“呦,原来你水湘湄也会来讨好太妃。”花盈月掩唇娇笑一声。
“难道只允许你花盈月来寿宁宫吗,却不许我水湘湄行事?”水湘湄冷哼一声。
“也不知这食盒里放了什么?别再让太妃吃了身体不适。”花盈月绕了两人半圈,打量着水湘湄手上的食盒。
“担心你自己就好,管这么多做什么。”水湘湄蹙着眉,极为不耐。
“好了,这里是寿宁宫宫门处,太妃要见谁或不见谁,我们安心等待就好。”陈馥拉着水湘湄,打着圆场。
寿宁宫铜铸大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华盈袅袅走出,笑道:“三位秀女请回吧,太妃身体不适,不宜与您相见。”
“这位姐姐,我们就是听闻太妃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探望太妃的,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皇后之妹花盈月求见。”花盈月盈盈一笑。
华盈欠了一身,淡淡回道:“花秀女,如今太妃实在是不想见人,还望三位秀女体谅。”
华盈目光逡巡三人,转身关了寿宁宫的大门。
花盈月跺跺脚,气氛的瞪了寿宁宫的牌匾,寿宁宫三个大字仿若刻在花盈月心上,让她暗暗记恨起来。
她眉角微挑,冲着水湘湄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陈姐姐,你看她都入宫了还是那么嚣张。”水湘湄嘟起唇,十分不满花盈月。
“你们两个也是从小就争,胭脂斋的口脂,锦绣阁的软缎,沉香铺的香粉哪次遇见了不争上一争。如今一同入了宫,估计以后的日子也不消停了。”陈馥以巾帕掩唇而笑。
“明明是她总和我抢,陈姐姐你到底帮谁啊?”水湘湄踢踏着宫道上的小石子,忿忿说道。
陈馥接过水湘湄手上的食盒,好笑的点了点水湘湄的额头,“当然是帮你了,谁让你唤我一声陈姐姐呢。”
“我们回宫吧,马上就要考试了,也该准备准备。”
“考试?对啊,后天就是封妃考核,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水湘湄陡然想起入宫时提及的封妃考核,惊呼出声。
“陈姐姐,我们快回去吧。”水湘湄拉起陈馥,匆匆跑回了存芳宫。
存芳宫一时全被紧张又凝重的气氛笼罩起来,也无人再去计较存芳宫的膳食。
午膳后,凤帝冷着一张脸,寒气外放,气势汹汹的冲回勤政殿,全然不似离去时温润如玉。
凤帝解着手上的袍子,月牙白的锦袍染了一身灰尘,凤帝瞥了一眼衣袍下摆上的脚印,脱衣的动作愈发的凌厉。
凤帝这身月牙白的紧迫样式繁复,只左侧合衣处就缀着一排暗扣,凤帝越是急偏越解不开,怒急了的凤帝一脚踹翻了衣柜一侧的案几,案几上羊角香鼎顷刻被掀翻在地,龙涎香灰散了一地。
凤帝手肘用力,似是将这衣袍撕扯开,却兀自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上的衣袍。
“安兆德,给朕滚进来。”凤帝吼道。
安兆德战战兢兢的立在殿门处,不敢进殿,听闻凤帝的急吼声,颤着两股跑进殿内。
“皇上?”
“给朕把这衣服脱下来。”凤帝彻底的放弃了自己宽衣的想法。
安兆德应声,悉心为凤帝宽起衣来,狭窄的目光不由得瞥向凤帝衣袍下摆上的脚印。
奇怪,皇上怎么没把这件标志着他耻辱之战的衣袍撕烂了呢?安兆德暗诽着,却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将衣服洗好了再给朕送回来。”凤帝脱下衣袍,递给安兆德,目光流连在脏了的衣袍上,极为不舍。
“你亲自去洗。”凤帝对着抱着衣袍的安兆德郑重的嘱咐道。
凤帝独自穿好了皇帝规制的衣衫,收敛起心中的怒气,认命的坐在龙椅上批起了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