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的口谕好似寒凉冬日里的一抹阳光,瞬间冲走了秀女们刚入宫就见识到一桩命案的阴霾之气。
存芳宫的秀女们都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做出一份让太妃满意的膳食,除了三个与众不同的秀女。
“阿玉,不然你再炸一份油条送去寿宁宫?”权回吐出口中的果核,试探的问道。
“没兴趣。”玉戈斜靠在美人椅上,拨动着手上的书册,懒洋洋的回道。
“舒宁?”权回转头看向武舒宁。
“我更没兴趣。”武舒宁摘下发髻上的一支样式十分普通的银簪,十分认真的比划着。
“好吧,其实我对太妃也没兴趣。”
权回捏起一颗瓜子,依旧对着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两人说道:“风阻在世时,寿宁宫的太妃原是宁王的正妃,凤祖本属意宁王承继皇位,不知什么缘故,竟侧立了当时宁王不满一周的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凤帝为太子,后来南国来袭,气势汹汹破大燕十三城,宁王披甲上阵携侧妃抗击南国,最终南国退去,宁王与侧妃双双故去。”
玉戈放下手中的书册,歪着头道:“也就是说,凤帝是直接从凤祖手上承继的皇位?”
玉戈话语一出,权回和武舒宁纷纷一脸惊疑的看向玉戈。
“众所皆知的事你竟然不知道?”权回赤裸裸的目光扫向玉戈。
“我娘亲是个农户的女儿,我也自小养在乡下,对这些大事不甚知晓。”玉戈理所当然的回道。
“也是,怪不得你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小时候干农活晒得。”
权回颔首,好心的安慰道:“等咱们分了宫殿,婢女们都回来了,我就送你一匣子珍珠,让权力帮你磨成珍珠粉,到时候你就天天敷,肯定就变白了。”
玉戈一噎,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庞。这张脸简直是她人生道路上的败笔。
玉戈竭力忽视着心中的不痛快,进而问道:“宁王为什么故去?而宁王的正妃怎么成了寿宁宫的太妃?”
不等权回回答,武舒宁放下手上的银簪,衣袂翻起,房中大门兀自关上。
“不要脑袋了,竟然堂而皇之的问起了宫中禁言之事。”武舒宁面色严肃的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玉戈自动忽略了武舒宁的言语,惊异于武舒宁那轻飘飘一挥衣袖的力量。
“哇,舒宁你竟然还会武功?”权回的惊讶算是回答了玉戈的疑问。
武舒宁面色微沉,嘴角隐隐微抽。
你们弄清重点好不好,武舒宁内心咆哮着。
武功?内力?玉戈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舒宁,看样子你武功很好啊?”
“所以呐?”武舒宁看向玉戈。
“我能不能向你学武?”
“学武?阿玉你疯了吧?学武可是又苦又累,时不时还要承受断骨之痛。”权回想起权轲学武承受的那份苦痛与煎熬,顿时大惊失色。
武舒宁挑眉,似是在问玉戈能不能忍受。
玉戈明眸敛起,弹指之间,抬起坚定不移的眸光看向武舒宁。
武舒宁唇角微微勾起,极为赞赏的看向玉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