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剩下这些晚膳后再看吧。走,去御花园瞧瞧兰中极品素冠荷鼎。”凤帝起身,随手拿起案牍上的一把玳瑁铸就的纸扇朝外行去。
“晚霞映天,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凤帝迎着夕阳的余晖望向散了一地金黄的宫道感慨道:“朕记得这皇宫是安定年初督建的,如今也快有六十个年头了。”
“皇上说的是呢。”安兆德应声。
“在朕的印象中,皇宫并未大修过,只有朕登基之前,凤祖下令所有宫殿、宫墙、宫门重新整饬修纂,一眨眼,这都过去五年了。”凤帝指着留下些许斑驳岁月印记的宫墙,回忆道。
“可不是,皇上您未登基前便已亲政,登记后更是颁布了许多亲民利民的政策,朝堂面貌也是焕然一新,听说就这京都也繁华了几番。”
“凤祖为朕打下了一个好底子啊。”
“好了,说说后宫吧,今日秀女入宫了吧,可是出了什么叉子?”凤帝将那段岁月掩埋于心底,随即问起后宫的事。
“皇上?”安兆德一脸为难,生怕说出什么令凤帝勃然大怒的消息。
“狗奴才,还不快说!”凤帝见安兆德言语吱唔,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身踢了他一脚。
“是!”安兆德脸上堆起笑,立即进入主题。
果然皇上踢了他一脚他心里就踏实多了!安兆德暗道。
这狗奴才不会是有自虐倾向吧!凤帝挑眉,看向受了他一脚却舔着脸对他笑的安兆德。
“今日,十位秀女用完午膳,由皇后娘娘身边的荣耀传唤进朝凤殿拜见皇后,可谁知秀女们朝见途中,朝凤宫的偏殿竟发生了一件命案,朝凤宫的洒扫宫女锦碧……”
安兆德绘声绘色讲述着朝凤殿发生的事,凤帝凤眸微凉,也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安兆德添油加醋的叙述。
“这一届秀女才刚刚入宫,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吗?”一颗桃核安然躺在路中间,正巧凤帝脚下生眼,生生踩中桃核,脚下一个踉跄。
安兆德哎呦一声,手疾眼快的扶住凤帝的身形。
凤帝稳住身躯,一把将脑后飘落在胸前的发丝甩到背后,凝眉看向那个‘罪魁祸首’,“桃核?”凤帝惊疑道。
“皇上?”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桃子?”凤帝一脸疑问,仔细看了看那颗桃核。
桃核带着稍许果肉,显然是刚被某人吐出没多久。
“这……奴才也不知啊!按理来说秋初的季节不会产桃子啊!”安兆德悻悻回道。
凤帝也没指望安兆德能回答他的问题,他都不知道的事,安兆德他一个宦官能告诉他答案吗?
显然是不能,凤帝一时陷入了朝凤殿之事,从小养成的思维专注于某件事的习惯令他没去深思桃子产季,以及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桃核吐在本应干净的宫道上。
“这言倾色是谁?”凤帝问道。
显然这个言倾色是个扭转局面使荣耀免于死罪的关键人物。
“皇上,她不是您钦定的秀女吗?”安兆德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望着凤帝那张高深莫测的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