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将他钦点的小老婆忘记了?
“朕知道,朕是问言倾色的身份?”凤帝拿着折扇重重敲在安兆德脑壳上,发出“啪”的一声。
脑袋这么硬?幸好这玳瑁扇没敲坏。凤帝心疼检查着用力过猛的折扇。
“言秀女是新任南阳知府家的大小姐,以一句‘常矜绝代色,复持倾城资’入选。”
凤帝点点头,“看来,这言倾色的到来可是粉粹了某人的计划啊。”
“皇上您说的什么意思,奴才怎么听不懂啊?”安兆德一脸迷茫。
凤帝冷冷瞥了他一样,“哼,好好提起你的脑袋想想,若是今日没有言倾色那朝凤殿会怎么样?”
“那荣耀姑娘岂不是……”
大燕律法严明,杀人偿命不管是贫民还是贵人一律适用。
若是无人证明荣耀不是杀死锦碧的凶手,依照当时众目睽睽的场景,荣耀即使生了百口也难辨啊。
死路难破,生机亦难寻的局面就被刚入宫的一个小小的秀女勘破了,这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去,命轻羽卫查一查这个人,还有那个玉戈!”凤帝收起心思,吩咐道。
安兆德应道,匆匆跑走了。
言倾色长得美又适逢大放异彩,皇上查她理所应当,不过皇上怎么还让轻羽卫查玉戈秀女呢?真是令人费解,一位皮肤黝黑文墨不通的秀女难道还会在后宫兴起腾飞之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是了,皇上向来不走寻常路子,一定是皇上想知道玉祭酒是怎么养出这么奇葩的女儿的。
安兆德将皇令传了下去就匆匆跑去御花园了。
素冠荷鼎种在御花园的中央位置,安兆德用湿透的衣袖抹了一把冒汗的上额,任是东张西望也瞧不见皇上的身影。
安兆德叹了口气,认命的在园中搜寻了起来。
待寻至御花园东侧偏僻的一角时,安兆德终于瞧见了凉亭中凤帝修长玉立的身影。
、“皇上,您……不是说要观赏一番素冠荷鼎吗,怎么在这儿啊。”安兆德浑身被臭汗浸透。
凤帝十分嫌弃的制止了安兆德似要向前行礼的动作,“素冠荷鼎,你可瞧见半分花的影子?”
安兆德吃了一惊,“前几日奴才可是实打实的看到了。”
皇上语气不善,难道有人把素冠荷鼎给毁了?
“你看到了是真,如今被人毁去了也是真。”
玳瑁纸扇打在凤帝的坚实的胸膛上,凤帝呼动纸扇的频率极快,以期消散胸中的怒意。
凤帝昏暗不明的凤眸打在凉亭的石桌上,安兆德顺着凤帝的目光看去,一堆瓜子壳惊愕了安兆德的双眼。
“这……这也太不识礼仪规矩了。”安兆德僵着脸,“肯定是哪个刚入宫的小兔崽子犯下这等大错,皇上放心,奴才发誓一定找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