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转,迷烟的效果渐渐散去,天边渐渐浮现出一抺曙光,水清浅慢慢睁开桃花眼,睡眼惺忪。
“树,我怎么到树林里来了,难道我还在做梦?”周围枝枯叶黄的树木给水清浅带来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姑娘,你醒了?”方无典轻声问道。
“男人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男人,我没被他怎么样吧?”水清浅慌忙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穿着内衬,她的担忧才减弱了几分,但她仍然双手紧握着方无典的衣袍,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
昨晚到了后半夜,方无典就放开了已经恢复平静的水清浅,帮她穿上了烘干后的内衬,并用干草铺了张草床,把水清浅轻轻放下,盖上自己的衣袍。
“这衣袍是公子的?”水清浅的声音如春水般温柔。
“很明显!”穿着内衬的方无典摊开双手,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小女子衣衫不整,不能起身相谢,还望公子恕罪。”水清浅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轻声细语道,“公子这衣袍能暂借给小女子吗,待小女子返回家里,穿戴齐整后,再设法还与公子。”
“这么容易害羞的姑娘在我们那个时代真是太少见了。”方无典心道。
“姑娘不必多礼,衣袍尽可宽心使用,不必挂怀。”方无典收起笑容,他知道像这样的大家闺秀,除了遇到非常开心的事,否则即使你跟她开再多的玩笑,她仍是不苟言笑的。
“多谢公子的好意,小女子感激不尽。”水清浅俏脸上泛着红晕,轻声说道,“烦请公子背过身去,小女子需得先穿上公子的衣袍,以蔽不雅之体。”
“还好后半夜我将她放下了,并帮她穿好了睡衣,否则若让她知道我昨晚不仅见过她只穿内衣的样子,还抱过她,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态。”方无典转过身去,心中苦笑道。
“公子可以转身了!”水清浅轻声说道。
方无典转过身来,看向水清浅。
水清浅黛眉如柳,青丝如瀑。美目流盼间似秋水般清澈明亮。虽粉黛未施,却面如桃花。一袭男子衣袍,别有一番风情,一时间把方无典看呆了。
“公子?”水清浅见方无典良久不动,轻声道。
方无典轻“啊”一声,惊醒过来,由衷赞叹道:“姑娘你真好看。”
水清浅低首不语,俏脸比之前更红了,娇艳欲滴。
一种尴尬的气氛顿生,两人陷入了沉默。
“姑娘,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方无典率先打破沉寂。
“多谢公子!”水清浅低首屈膝,双手轻轻按在左胯骨上,躬身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方无典准备去扶起水清浅。
水清浅自小家教就严,长大后更恪守礼法,鲜与男子来往。
方无典要去扶她,她自是不习惯,趋之若鹜。
水清浅看见方无典的动作,向后退了两步,殊不知后面一根虎视眈眈的尖锐枯枝已经等她很久了。
没穿鞋子的玉足一下踩到枯枝上,水清浅轻“嘶”一声,脚下吃痛,向后倒去,方无典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否则她的身体都有可能会被那些尖锐的枯枝刺破。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水清浅强忍着脚下的疼痛,在方无典怀里轻轻挣扎着,轻声说道。
“我又不是吃人的大虫,姑娘何苦如此,难道定要把你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才甘心吗?”方无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