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行，分一半出去，我老大不疯我都疯，今年就指着这个项目冲业绩了。上周过去勾兑了一礼拜，我老大亲自出马，总算把系统软件采购和集成，都塞硬件包里了，软件定制开发搞了一个小包，预算二八开”。

“你丫不会是良心发现，过来给我送项目的吧？咱这吃饭的地儿，有点儿寒酸啊”。话聊到这份儿上，章睿似乎突然明白了刘光辉今天邮件的真正目的，顿时来了精神，停下筷子，调整坐姿，凑近刘光辉等待下文。

“我要说了算，给你们也无所谓，肥水流进自家田。”刘光辉显然读懂了章睿的肢体语言，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都是兄弟，我就不兜圈子了，实话，定制开发这个小包，我老大也不想放，打算推一个兄弟公司中标，然后采购我们的成熟系统，资金还得转回来”。

“我靠，你确定跟的不是一个禽兽？这种事都能想出来。全都是他的，谁跟他玩儿啊，敢不敢再扣点。”章睿大失所望，顺带鄙视这种贪得无厌的行径。

“哎，没办法，上市公司，就算不要利润，也得要数字冲流水，再说这项目公司跟了小两年，商务投入也不小，不甘心啊。”

“哎，我琢磨了一下，华宇规模正合适，公司太大吧，各种审批流程就复杂，担心控不了盘，太小的公司投标资质又不够，不好设门槛。”刘光辉发现了章睿的情绪变化，开始做他的思想工作了。

“这种傻逼事，你觉得我们家老罗能干么？”章睿看起来十分泄气，一脸不屑，开始埋头吃饭了。

“有费用啊。小包总盘子也得1000多个，我最多能争取到二八开，我这边搞定关系，你找俩公司一围，啥都不用做，200多也可以了，再说，还多个1000多万的合同，以后投标也算个典型案例啊”。刘光辉往前凑了凑身子，盯着章睿说。

“啥都不用做？围标不花钱吧，投标不花钱吧，公司不垫保证金，不用交税吧？不用实施不用担责吧？”

其实刘光辉说的很有道理，无论1000万的案例，还是200万的项目，在华宇公司都算大了，对于章睿这个一穷二白的部门，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