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林墨也算是救了我,他是死是活,我得弄清楚,走吧,我带路!”刺青刘坚定道。
几人踏入村子,随着步步深入,空气愈发寂静,就连飞鸟走兽的声音也没有,这般活像是一块从地狱抠出来的死地,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每向深处走一步,路时晴和刺青刘的心底就寒冷一分。
突然千里眼怔怔了,因为他见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一挥手他招呼众人向那片较为空旷的中心地区跑去。
当他们看到眼前之景时,无论是心灰意冷的路时晴,还是一向一副尽在掌握表情的妙手,没有人能不为之震惊。
只见那裔魔头颅所筑成的京观余温未散,而一旁堆砌如山的无头尸体之上静默的坐着宛如死神的黑衣青年。
此时,月色隐匿于层云之下,好似蒙上了望月行者们归途的眼。
青年缓缓摘下兜帽,露出被青黑血污衬托得白皙清瘦的面庞。
他缓缓举起手中短刃,一势斩出,淡蓝色的刀光宛如月华清辉,向那京观倾泻而去。
那头颅京观连同埋藏在其中的几百颗裔魔的晶核炸的四散开来。
那些晶核内,浓郁是深渊能力迸涌而出,一颗颗,一簇簇汇聚成一股浩瀚的能量光柱。
“吾有一剑,愿邀八百里望月而归者,共赏清辉!”
那淡青色的光柱直冲天际,捅开层层云翳,直击皓月。一霎时,皎皎流光犹如水银泻地,使八百里青渊上下一白!
“是月光!我看到了!咱们找到方向了!”
“哈哈,天公作美,老子不该命绝于此。”
“弟兄们,返程!”
“风紧,扯呼?”
......
再次睁开眼时,陈让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病床上,双手缠满绷带的林墨和带着助听器的路时晴就静静地坐在他床边。
床头花瓶里插着素雅的雏菊,天花板和地板都那么整洁,这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他感觉...自己就像刚从一个噩梦中惊喜似的。
“还痛吗?”见陈让重要从昏迷中醒来,路时晴凑上前急切道。
“时晴姐,我没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被子,下半截空荡荡的,果然...那一切都不是梦。
突然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流一般从陈让的眼眶涌出。
“怎么了,伤口又开始痛了?”路时晴红着眼睛焦急问道。
陈让狠狠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像是要把几欲吐出的满腹委屈吞回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陈让虚弱道:
“没事时晴姐,不知道是不是职阶的原因,现在我的身体,感受不到痛觉...”
“我想到之前,达叔大概也是在这吴家村失去了双腿的吧,当时他为了尽快出院,没有装假肢,半截身子坐着轮椅就回去了。当时,我们还开他玩笑来着,现在,怕是轮到我了...”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到:“不过时晴姐你放心,达叔那个臭赌鬼都能把福利院照顾好,我...也一定可以!”
“咚咚咚...”有人敲响房门,林墨起身开门,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国字脸中年男子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