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找路小姐。”从那人强大的气场就可以看出,他在军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不过林墨的神色并没有为此发生任何变化,他的身体挡在门口,语气生硬道:
“病人要休息,我们出去聊。”随即,他伸了伸手示意那名中年男子先行动身。
中年男子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上,那一对粗眉挑了挑,神色未变,让出身位。
林墨和路时晴一齐出了病房,关上房门,那中年男子出示了证件,连忙有人让出来一间办公室,林墨路时晴二人与其相对而坐。
“呼...时晴,我是路地以前的战友,不知他是否跟你讲过...”那男子还没开口,就先红了一双虎目,他平息了半天情绪,才开口道。
“您是...王叔?我爹...生前经常提到您...说您是他当兵时上下铺的好兄弟...”路时晴泣不成声。
“对!是我,就是我!”王定远情绪有些激动,转身,他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摞文件,道:“老路当时托我向军中高层递交的文件,前两天终于批下来了...”
路时晴起身,伸手接过,那文件上赫然写着,“关于牺牲士兵子女赡养问题对策”。
“当时,老路想借这个机会从军中申请一笔抚养费,用以福利院的开支,两年多了,终于批下来了...”
王定山的笑容多了一份苦涩的意味,他又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交到林墨手中,林墨一掂,里面大概有三四万。
“以后每年,军方都会派给福利院三万元用于日常开支。”
路时晴的手紧紧地攥着,她不知道父亲一直挂在嘴边,每次喝酒都要缅怀一番的军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做出令他们心寒的事情。
“福利院目前有大大小小的孩子总计三十七人,一年伙食费紧巴巴的算也要四万左右,更不用说租房的费用了...”路时晴忍不住说道。
“时晴,对不住了,现在前线战事频繁,每天都有人牺牲,光是赡养这批烈士的家属就是一笔巨额开支了,况且...”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说出那些话,最终,他还是艰难道:
“况且,路地他收养的孩子很杂,其中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不是在战场上牺牲的,而是觉醒后因为无法突破,而被深渊能量侵蚀死亡的,也就是觉醒者的‘寿终正寝’...”
“在上面那位眼中,这不算牺牲。”
林墨和路时晴沉默了,王定山口中的那人是谁,不用明说他们也清楚,军中那位铁血的将军向来只认可他那柄巨斧下打出的真理,他的鹰派和强硬作风是有目共睹的。
“好吧,王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路时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两年前救援吴家村的不是军队,而是我爹率领的队伍。”
“呼...”王定山长出一口气,这些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可是对于已故兄弟的女儿,他实在不忍欺骗,于是,他说道:
“这几年来,驻扎在青渊的军队,被一支一支陆续召回无畏堡垒,至于原因,这属于军事机密。”他顿了顿,继续道:
“那时,吴家村附近的军队早已被调离,若想将其他地区的军队调来救援,会打乱整个召回计划…”
“所以当时军方想出一个对策,也就是给退伍军人一个立功机会,让他们自行组队去救援吴家村,你爹,就是为了这次立功机会而参与行动的。”
“你爹用这才军功,为你求得了一个进入无畏堡垒深造的机会,这也是今天我来这的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