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衔高岳,流星拂晓空。此时皆在梦,行色独匆匆。”
这是唐代杨凝的《行思》,把明月、流星、梦境、行状融合成一首优美的五言绝句,寓情于景,好不明晰。
华井木以淡然悠扬的感觉颂出这首千年诗句,在这阴暗的大殿中竟别有一番感觉。音还未落,他手中铜剑已经如诗中所述的流星一般刺将出去。
剑光闪烁,熠熠生辉,无数的灵力化成点点星光在前方的凶煞之间若隐若现。
一两秒后,华井木向后撤出一步,持剑向下而立。凶煞们没有追击,没有动作,呆立原处,稍停片刻,其中两只凶煞化为点点荧点散落空中。这一刻的情景应极了刚才那诗句的下半段,“此时皆在梦,行色独匆匆”,对于走掉的凶煞,真如一场梦一样,结果亦是匆匆而去。
另外两只见状露出凶恶的表情,不约而同的一冲而上,奔向华井木。
待二者近身,华井木剑锋一转,不紧不慢的迎了上去,左格一下右挡一下,行状潇洒,好不轻松自在。
“伏熊。”
在一个空隙间,华井木轻言一声,身子静止不动,双臂伸向后稍一聚力,右手持剑迅猛击出,将铜剑刺入空中。“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冲击波从剑尖发出,瞬间扩大到成米范围,疾速推至向前,这一切都是在那一眨眼间所迸发。
两只凶煞猝不及防,被这突然的冲击波轰入大殿,均摔在棺材上,又跌落在地,棺材被撞击的随之一震,移动几许。
“厉害啊……怎么没有穿过去?”我看得惊讶,默默地发出了感叹,但是发现俩凶煞做为魂体竟然碰到实物上,感到奇怪。
“魂体要穿过东西是需要主观意识驱动的,而且对于与大地相连的完全同属性物质,以及被施过有效法术的事物是无法穿过的。”子淮瞪着双眼盯着飞出去的凶煞,听到我的疑问后缓缓神,捋了下小胡须给我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那应该是因为棺材上的符令所致,或者是没来得及进行主观意识驱动,所以才撞了上去。我想过后点点头,向子淮示意,表示已经明白。
华井木看似缓步实则飞速的走到两只凶煞前,那俩凶煞已经站起,看到他过来,马上迎了过去。
华井木随意地持剑一挥,一阵冲击波从剑锋激荡而出,把一只凶煞轰的老远。他又轻描淡写的向左一划,另一道冲击波击出,斜着向下迅猛异常,另一只凶煞被顷刻击翻在地。紧接着他大跨一步,低头看着地上的敌人,反过右手一剑刺下。铜剑从那凶煞后背直贯而入,它的头猛地一仰,双目圆睁,即刻化为绿点散落不见。
华井木没有停顿,几步去到轰出老远的那只凶煞身边,面对刚站起来的敌人,面无表情。
凶煞静立片刻作势就要攻击,他没有给对方机会,抬起右手用力斩出两剑,轨迹呈一个叉号,一阵交叉的冲击波击在凶煞胸前,把它推至后面的墙上,“轰”一声巨响,那玩意儿即刻化为了绿光粉末。
我和子淮已经看呆,眼睛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直到全部结束后也还没缓过神来。
“走吧。”华井木的声音传入耳朵,似是刚才未发生过任何事情,波澜不惊,甚是平淡。
我看他缓缓从身前行过,使劲儿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快步地跟了上去,嘴里不由地发出称赞:“太厉害了,真的是太厉害了,云梦雅剑,华兄不愧是华兄啊!
子淮紧随其后,嘴里也不断地发出“啧啧”声和各类褒义词汇。
我们快速地穿过墓道来到刚才的五行大殿,随即拿起手电照射一圈,放眼望去。只见张公胜正在与两只凶煞激斗,程骁和鲍晖二对二,兀自纠缠不清。
“还有四只,看来已经消灭掉两只,这就妥了。”我确认了一下数量,舒口气,放下心来。
“那鲍晖还受了伤。”子淮伸出手指向他,提醒道。
我仔细一看,可不,他左臂大臂处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看样子是被抓了很多下。
“被定身,且已为魂体,修为难发,只十之一二。”华井木慢慢的说道,眼神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复杂的问题。
“十之一二?意思是它们只发挥出了能力的十分之一二么?那这些魂体生前可是够厉害的,如果全力,那我们不是只能留在这里了。”子淮听后大为诧异,吸了口凉气,惊讶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