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后心中也是一凛,十分之一就这么难对付,如果真的都是全力,那必然都搁在这里了。
按照他们对战的情况来看,这些魂体原来的实力最差应该也和华井木一般水平,甚至一部分还高出许多,这么多高手被定在这里,是何人所为?竟然能困住这么多高人,可见一斑啊。
“我们去帮一下吧,他们那边打得如此胶着。”看到另外的人和四只凶煞纠缠着难舍难分,不由得担心,便与子淮和华井木说到。
“说啥呖!”一句大嗓门的河南话突然传来,只见张公胜的长枪在自己身前横向一扫,后撤一步,紧接着猛喝了声。
“天冲禄存!”
音还未落,整个人“呼”地一下极速冲向前方,准确来说,应该是身形冲了过去,因为完全没有看清他本人。接着就是一声“轰”,一只凶煞倒飞了出去,还撞断几颗枯木,随后砸在墙上,没有丝毫动作,直接化为绿点,消散不见。
另一只不及反应,张公胜的身影已出现在它面前,那凶煞刚一抬爪,俩相便撞在了一起。
“轰!”
又是一声,这一只也倒飞了出去,和之前那只一样砸在墙上,即刻化为绿点,消散而去。
张公胜立定原地,右胳膊上多了五条红淋淋的爪印,从大臂一直到手腕,旋转下来,渗着鲜血,血液滴答滴答的顺着右手从指尖落在地上,看上去很是触目。想来是刚才那凶煞被撞出去的前一刻抬起手爪,在飞出去之前实在地抓到了他,随着被击飞出去的速度,顺势留下了这老长的血痕。
“手执苓兰凤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内血流不出,吾奉太上老君之律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华井木缓缓向张公胜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未持剑的左手,食中二指相并,在空中自上而下顺畅地书了一笔符文。话音渐落,手已书完,也正好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指点在其左臂的伤口上,那渗出和滴落的鲜血便立刻止住,不再流出分毫。
这一切实则极快,几秒间一气呵成,那飘逸的身形也是一晃而过,却给人闲庭信步之感。
张公胜瞧了瞧自己的胳膊,钦佩地看着华井木,道:“妙法止血咒,看来华老表对咒也是精通啊,多谢了。”说罢,按了按帽子,然后左手扣在持枪的右手之上,抱拳深点三下,以示谢意。
华井木点了下头,淡淡一句“不必”,便看向还在战斗的另外两人。
那边程骁明显占着上风,压着那凶煞,对它步步紧逼,铲子舞得虎虎生风。
忽见,那凶煞硬扛着左肩挨了一铲,右胳膊探出,右爪抓向程骁的脸庞。
程骁一惊,没想到这煞还有这一手,眼见那爪子就要碰到自己,没有多想,双脚猛地扎地,腰身向后一弯,身子朝后弓了下去,那凶煞的爪子几近挨着衣服从他的身子上方抓过。
他以脚为轴,身形不变,原地向左转过,即刻贴近了凶煞,右手持铲举过身子,从身子上方直接刺向对方。凶煞胳膊还未伸回,见状急忙后退,但还是躲闪不及,被那铲子的螺旋探针扎在了右肩前外侧,随着继续后退的动势,身体和探针分离,一股黑血冒出,黏在伤口周围。
程骁看那凶煞后撤,腰部用力迅速站稳,右手并没有收回,身子朝目标的方向转了过来,右手顺势前伸,双脚蹬地追刺而去。
凶煞刚一受伤,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螺旋探针又杀了过来,只能快速地拔起双脚,向后退去。
二人一进一退,中间只余十公分不到,顷刻间已追了五六米,就在大家以为要这样行到石壁时,程骁蓦地一发力,手腕猛力一抖,带着一股子旋劲儿,探铲从手中飞射而出。
眼看探铲即将刺到凶煞的上胸中间,那家伙用别人都能感受到的别扭姿势强自把身体扭了过去,右肩朝后大约四十五度,这才勉强躲过了致命的极速一击,但还是被迅猛飞过的铲头及铲身所划伤,胸口自左到右一道又粗又黑的血印子渗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