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出了庆王府,便回到茹玉坊之中继续忙活。吃过晚饭之后,伏波回到客栈,便琢磨起杏儿说的“这当中的学问”。
原来,这庆王爷有四个王妃,其中一个是正王妃,名为昭王妃,乃是庆王爷的亲表妹,地位自然是无法撼动的。
其余三个均是侧王妃,这嘉王妃便是其中之一。此外,还有好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妾。
王妃之间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勾心斗角,谁也不服谁。
王妃与侍妾之间,看似差着等级,实则也是相互看着不对眼。侍妾们盯着王妃们的位置,而王妃们则是嫉妒侍妾们更加年轻貌美,更得庆王爷欢心。
庆王爷的这一群老婆,人生的第一要务便是如何勾住庆王爷的心,在服饰、妆容、身段各项上,均是下足了功夫,胭脂自然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项。
只是长久下来,要在哪一项上技压群芳,迷倒庆王爷,却是谈何容易?
想清楚了“嘉王妃为谁而容”,为何“千金万金,眼都不眨”,这便是杏儿所说的“当中的学问”。
伏波大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心想若是能找到一闻销魂的胭脂,助嘉王妃得宠,那便和嘉王妃搭上了线,从此以后,进出庆王府还不是轻而易举?
届时便有的是机会查清楚,是否真是庆王府的人烧了林家庄园,害死了二十几口人。
想到此处,伏波又盘坐在床上运了个把时辰的真元,只觉得全身舒坦无比,便倒头睡了。
离过年的日子越发近了,需要送货的客户极多,伏波大多数时候均在梁州城内四处奔波,倒也把梁州城的各个大街小巷混了个了如指掌。
但凡有机会,他便在各处的胭脂铺中,寻找那绝顶的好货,只是问来问去、比来比去,没有一家比得上茹玉坊的品质,免不得有些灰心丧气。
这一日,他正在梁州城东南角一条不知名的街上走着,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抬头一看,却不是胭脂铺,而是一家不大的香料店。
这香料店与胭脂铺有所不同,卖的是用于香囊、焚香、香枕等物事用得上的各种原料,只是买家有限,做这门生意的店铺也少。
伏波只觉得这家香料店飘出来了的香味,与胭脂铺的有所不同,便推门走了进去。
“客官,想要哪种香料?小店看似不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凡客官想要的香料,在本店便没有找不着的。”
一个三十来岁、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妇人,热情的打招呼道。
“我想做个香囊,看看有哪些好香。”伏波东看看西看看,随口说道。
“哎呦呦,客官可算是来对了地方,小店多的是做香囊的好香。”那妇人一边说话,一边麻利的拿出一堆晒干了的花花草草,接着说道:
“这个是本地的玉兰,最是沁人心田,客官这样的英俊小伙,带上这个做的香囊,最合适不过了。这个是香茅,是从南边的大山沟里采回来的,今年的新货,香味最是持久。这个是灵香草,欧罗巴产的,贵是贵了点,胜在这香味稀缺,是梁州城内有钱公子哥们的至爱。”
“皆是一些大路货,太普通了。”伏波看了看那些花花草草,闻也不闻,便摇头说道。
“哎呦呦,客官,瞧你这话说得。你倒是要找个什么样的?”那妇人微眯着双眼,看着伏波问道。
“嗯,我想找的是闻一下便能迷倒小姑娘,令人神魂颠倒的那一种。”伏波也没指望着在此处有什么收获,便语带轻佻的说道。
“哎呀,客官定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姑娘了吧?怎不早说,整个梁州城内,也就小店能找到这种绝品!”
那妇人打了个哈哈说道,八成是将伏波当成了那种沾花惹草之徒。
“当真有?”伏波全身一振,急忙问道。
“客官,我还能唬你不成?只是,有些贵。”那妇人眼见伏波一身素朴,不像有钱的主,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含笑说道。
“能有多贵?”伏波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