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行点点头,沈绮便去洗脸,想到自己离开的时候,父辈们都愁容满面,心里便咯噔一下。
她擦干脸,道:“那我们收拾收拾现在就回去!”
沈易行安慰她,道:“不急不急,你先用过早膳,好好休息休息,咱们再走不迟。”
沈绮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得响了两声,便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叫沈易行与冬鹤与自己一起吃。
沈易行也不推辞,倒是冬鹤说她不饿:“我去跟一个故人道别,很快便回来。”
冬鹤问了管事的人,他们带她来到了埋葬叶淮的矮山上。四面来寒风萧萧,荒草几许顶着纸钱翻飞,那矮矮的坟包前立着一块简陋的石碑,红色的小楷写着“叶淮之墓”。
冬鹤打开了问管事要来的酒,洒在坟前。四周只余风萧萧,她孤身一人立在坟前,静默良久。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关心的都是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那个冬鹤,但是我还是谢谢你,这一年,一直陪着我。”
“我始终是亏欠你的,我会为你报仇,我会让欺辱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你等着我。”
冬鹤只在叶淮坟前待了片刻便离开了,往回走时路过了昨夜最开始待的屋子,她推门走了进去,看见燕怀留给她的纸人还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上前将纸片人收进了怀里。而后她关上门,径直去找沈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