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午时,沈绮与冬鹤一行人便出了浮城。
马车在茫茫大雪中匆匆忙忙地赶路,不停歇地走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抵达了京安城。
匆匆忙忙回了沈府,还没回到自己的屋,沈易行就被家主沈和仪叫了去。
沈绮担心得很,却也只能先同冬鹤一起回了晨夕院。冬鹤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树旁,看着沈绮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心下黯然。
分离一年余,沈绮已经记不得从前,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现在于她来说,其实是全然陌生的。她不能感受到她所忧所急,亦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但她什么也没说,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对沈绮来说,沈绮再喜欢她,她们也还是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沈易行终于来到了晨夕院。
沈绮看出了他面色凝重,急忙上去扯住他的手,问道:“大伯跟你说了什么事?”
沈易行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地让她别担心,道:“大伯和父亲只是说,让我同二哥一起押运粮草去边关接应大哥。”
沈绮皱眉,不解道:“若真的没事,四哥你也不会露出这般愁容。定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看沈易行不作答,沈绮慌了神,接着追问道:“四哥你不说,只会让我更加担心。”
沈易行叹了一口气,道:“南璧与云泱已经开战,大哥军中出了叛徒,十多天前一把火烧了粮草,后来陛下派去两拨押运粮草的军队在抵达边关之前就没了音讯,如今大哥已陷入危难之际,皇上却收到密报,说是大哥早已有叛变谋反之心,大伯无奈,只得力求皇上再派一拨粮草过去,由我与二哥亲自押送。”
“沈家世代忠心耿耿,大哥更是为云泱出生入死保卫疆土多年,怎么会叛变,简直是无稽之谈!”沈绮眼眶红红的,说话也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