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闻声也急忙赶来,偷偷斜睨了一眼主子,只见其神色严厉,不明就里的以为主子为了几只信鸽动了怒,又瞧了一眼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忽的想起刘捕头说的话来——
‘张管家,你过来,我给你说,你们府上这位幺蛾子,啊不,翩翩公子乃是溪风别院的少主,威名赫赫的江湖盟主乃是其义父,别怪我没提醒你啊,那可是个除了有钱武功好外啥都不是的泼皮无赖,你可的当心点。’
张管家暗自伤神起来,心道:一个是自家主子,一个混世魔王,为了几只鸽子伤了和气那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决定将此事压下来,便干咳一声说道:“主子,这个私自烤信鸽的确不应该,这位公子的侍从应当不知这是信鸽,倘若知道当然是不敢烤来吃的。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再说老奴倒觉得这位公子风度翩翩,他的侍从天真可爱,也不像是会做这种明知故犯的事的。”
有了张管家说情,小北胆子登时也大了起来,就坡下驴解释道:“是的,是的,北定王殿下,小北真的不是故意的。倘若小北知道那是信鸽定不会烤来吃的。”
云承脸色愈发严厉,垂了眼帘,心中怒火攻心,倒不是为了几只鸽子,只是这主仆二人着实没眼力见,寄人篱下还尽出幺蛾子,尤其那少主,一副登徒子模样,着实可恨!不如就此由头轰了出去!
心下正琢磨着,便听的那登徒子训斥着侍从:“小北呀小北,你瞧你净惹事,没事儿烤什么鸽子?你瞧把北定王气的,依本少主看,这几只信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的送信,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被你一把火送去了轮回池,此事不砍你一只手,难消北定王的气呀。”
说罢,便将手搭在剑柄上,佯装抽剑的架势。
小北哪里知道骆君鹤在做戏当了真,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和着鼻涕流了出来,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呜咽求饶道:“少主,小北知错了,求少主别砍小北的手。”
一面哭一面跪着蹭到云承跟前接着求道:“北定王殿下,求您救救小北吧,小北真的知错了,小北再也不敢了。”
云承斜睨着骆君鹤抽出一半的剑,脸色变了几变,强压怒火,自齿间挤出几四个字:“大可不必!”
骆君鹤正等着这句话呢,云承话音未落便收敛入鞘,对小北说道:“臭小子,还不快谢北定王不砍之恩。”
小北摸了一把鼻涕眼泪,连连道谢。
主仆二人一套连环计,唬的云承一愣,不待他有反应机会,骆君鹤便一个箭步凑了上去,一把拉起云承的手,云承被着突如其来的轻薄当场惊住,待他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骆君鹤拽着云承的纤细修长而有骨感的手,只觉得冰凉不似常人,心下竟有几分自责:骆君鹤呀骆君鹤,你瞧你都办的什么事,瞧把小六气的,手都没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