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吵,我帮你把衣服脱掉,这浴桶里混入了止疼的草药,否则你早疼死了。”
苏乔乔气得脸色泛白:“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时晏清抬手一挥,室内烛火骤灭:“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虽然仇敌众多,但也不会怕一个女人。”
她的襦裙被他褪去,只剩下一件遮羞的心衣:“时晏清,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每次都喜欢和我对着干,虽然你喜欢的人是我大姐,但我是她的妹妹,你就不能把对她百分之一的好分给我一点点吗?”
时晏清解开心衣的手停在她的雪背上。
他冷冷地看着她:“苏乔,你不懂,她救了我一命,我无论如何也要还她这个恩情。”
“这很简单啊,你直接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干预你们两个人的事,就算你日后想到办法退婚了,你若是想娶她,我还会给你送上祝福呢。”苏乔乔就差没对天发誓了。
但她现在被点了穴道,只能任由时晏清在她腰间轻揉,从她这个角度看,感觉他低着头看她伤口的样子有些过分旖旎。
泡了半个时辰,她的穴道终于解开了。
时晏清从浴桶中出来,他回头朝她看了一眼,映在水光之下的是傲人的雪肤和点点红梅。
他不自觉地微怔,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许是注意到他特别的目光,苏乔乔整个人缩进温水里,虽然已经被他看了个遍,但她还是挺有自尊心的。
时晏清走出门外,他已经在屋内换了一件干净的锦袍。
两个女人还守在门外,他对琳琅道:“你伺候二小姐更衣吧,她伤得并不重,回府后静养几日即可。”
琳琅奇怪地盯着他看,发现他的脸颊和往常一样冷白便放下心来,点头道:“是,婢子这就带姑娘回府。”
“要不要再煎一碗汤药给她喝?”傅嫣刚才看到房中的灯灭了,猜到世子已经帮苏乔之上过药,但没有哪个男人会什么也不做:“嫣娘的意思是,您与二小姐尚未成婚,若是提前有身——”
时晏清抬起手,示意她住嘴,他是个男人,但不是禽兽。
*
苏乔乔回到府中后,琳琅和采薇服侍她睡下后便退下了,她回想起刚才和病娇男的谈话,难道他没有说谎,今日和他接头的人就是时少虞?
她闭上眼睛思索,冷不丁的想到了时晏清,他刚才俯身帮她上药的时候,忽然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
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想看她是否在想一些不该想的旖旎心思,否则他又会讽刺她不知廉耻。
哥哥今日和沈扶楹谈论到时晏清的庶弟时逾白。
时逾白平日里喜欢在诗社里吟诗作对,也喜好作画。
傅嫣刚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向她提起时逾白和他堂哥时少虞的关系亲厚,或许可以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