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时晏清来忠勇侯府看望苏乔乔。
苏乔乔身体抱恙,母亲赵氏以为她在外游玩时扭伤了脚。
赵氏这会儿正守在女儿的床前,见世子带着礼物来看她,笑得合不拢嘴,她准备起身离开,让他俩好好说说话。
“世子,你今日本是休沐,还惦记着乔之的伤势,乔之一定会很开心的,她早上还说想等身子好些了去诗社专心学习书法和作画呢。”赵氏递给女儿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娘,我哪有很开心了。”苏乔乔恨不能朝一脸冷淡的时晏清扔去一个绣花枕头,可母亲还没走,她也不好直接发作。
昨夜他扒了她的衣裳,虽然他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但她一个姑娘家被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又怎会转眼就忘了这件奇耻大辱。
赵氏和时晏清又说了两句,便吩咐屋子里的两个丫鬟退下,连同站在门外的甘棠和朝雨也被她叫出去了。
时晏清坐到她身旁,他伸手想看一眼她的伤势,苏乔乔立刻拉高了被衾:“世子,请你自重。”
他冷然地笑了一下,觉得她的这个举动有些可笑。
说喜欢他的人是她,如今避开他的人也是她,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物种。
“苏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时晏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清澈得像一汪冰泉。
苏乔乔皱了一下眉头。
她想躲进被子里,可是动一下浑身都疼。
时晏清本是心存愧疚,所以才会头脑发热,大清早的便带着上好的汤药来看望她。
但他不是来看苏乔乔的冷脸的。
“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吗?我只不过是寻了一个借口罢了,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所以劝你放下对我的那些心思,不要妄想着我有一天会怜惜你半分。”
“那正好啊,苏槿柔就住在青枫亭的西厢房,你去看她吧,我求之不得!”苏乔乔撇过头,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加不想再看到他。
时晏清站起来,轻笑道:“好啊,那你别后悔,我这就去看槿柔,她比你温柔贤惠,又比你知书达理,而你呢,身为侯府嫡女,却娇纵任性,还满肚子都是坏水。”
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衣角,他垂眸看去,看到光滑似锦的皓腕:“你放开。”
“对了,你昨夜差点蠢到丢了性命,这把匕首你留下来傍身,我下次不会再出手救你。”
苏乔乔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心中的火气“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时晏清扔下一把匕首,随即转身离去,候在门外的池恒跟着他走了。
不行,她不能让狗男人真跑去青枫亭见苏槿柔!
琳琅和采薇扶着她下了床。
苏乔乔捂着受伤的腹部,出声吩咐道:“你们给我更衣吧,我要去青枫亭。”
琳琅搀着她坐到妆奁前,采薇为她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