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又明白自己已经在老师的某个局里了,不能随意抽身。
“你应该明白,你都能向我坦白背景了,我的态度应该也知道的吧?”
“只是在可争取范围内挣扎一下而已……”孤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自己的命运,凌等闲正打算还想问些什么,她一把托住他的下巴往下拖了拖,凑近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在他反击之前松手,后撤,预备防御。
“想动手?”凌等闲眼中闪动愤怒,暗自心惊,这家伙不是杂鱼,他刚才几乎没反应过来。
“不,冒犯了,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哪里特别的,值得我受这么多苦,值得那几位这么上心?”
正当凌等闲准备出手之时,她向他挥挥手,离开檐下,三步后跳蹬离甲板,仰面倒下坠下运行中的陆行舰。
凌等闲快步冒雨奔向栏杆,黑发阿戈尔的身影早已不见踪影。
他立刻返回,奔向外来人员登记部。
“阿戈尔人……孤帆?我倒是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铆钉’,你过来看看,这份文档怎么不对劲?我记得是有登记过一个人的……”
“我看看,这排版也没有空白啊,没记错吧?”
“绝对没有。”凌等闲和那个干员异口同声道,吓了另一名黎博利人事干员一跳。
“那、那可能是机器记录问题吧……毕竟这些仪器当时购置时考虑到资金问题,是老型号,也不是没有出问题的可能。”
“……只能这么解释了吧……不然也太邪门了点。”
凌等闲没再多说,他盯着屏幕上浮现的电子字幕,心中泛起寒意。
权杖与所,这个在他印象里并不存在于主线之中的组织,似乎正在逐渐的浮现在他面前,不再掩藏它的危险。
他得继续努力了……无论是学习还是实力,都不能落下,因为……绝对不能再让自己眼前出现第二个溪然。
“小闲!你在这里,和朋友聊的怎么样?”瓦伊凡女孩赶来,看到眼下的情况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
“嗯,还好,笛子,怎么了,我的日记看完了吗?”凌等闲收拾好心情,不打算因为自己影响到风笛。
风笛摇摇头:“你走了就没看了,感觉要有你在才看的有感觉,有什么想问的也方便我直接问。”
“行,那一起回去?”
“不了,该去训练了,我晚上再来找你——啊,差点忘了,呐,罗德岛给你配的通讯终端,我顺路给你带过来了。”风笛小心地把终端从身侧的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嗷,谢谢,这么快吗?欸?怎么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号码了?是必要联系人吗?”
“嗯……没有吧,没听说啊。”风笛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巧不巧,此时号码列表第二位一晃,来电提示显示在屏幕上。
“……你好,哪位?”凌等闲试探性问道。
“白鸽干员,别来无恙……很失礼我得跳过寒暄阶段,我有些事想问你。”
“魏长官?!这是?你怎么有我的号码?我都才刚拿到新的通讯终端!”凌等闲大惊失色。
“那个之后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你最好能给个解释。”魏彦吾的声音中透着不小的感情起伏。
“啊?您说。”凌等闲不明觉厉,不自觉地带上了敬语。
“你小子来我龙门之前,成年了没?”
“成年了啊,我档案填的是真实信息……”
“好,你小子去了一趟乌萨斯……我给你的红莲剑怎么在塔露拉那里?”
“啊……这个啊,信物,对,友谊见证!您都已经把它给我了,支配权我还是有的吧?”凌等闲打了个哈哈。
“好,你见过并且很可能和塔露拉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吧?”魏彦吾放下了烟枪,目露复杂之色。
“……塔露拉……来找您了?奇怪,她不是说……哦,估计是城区材料和引擎修复的问题是吧?怎么了?和我有关系吗?”凌等闲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啧,不是说让我别管吗?这不还是听进去了吗……还真是嘴上说嫌弃身体很正直啊……
“嗯,那个是另一码事,你不用操心,感染者的问题。”
“那是?”凌等闲搞不明白了,风笛见状也很好奇,也不急着走了,反正还有时间。
“……我就直说了,塔露拉带了个女儿回来,这事跟你有关系没?你最好能给我一点安心的回答。”
“啊?女儿?谁的?塔露拉?我?啊?”
风笛愣住,眼中无光。
凌等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