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上了那具巨型遗骸了吗?
你变得好软弱……之前还企图依靠着那些外人避开我……
嘛,虽然最后的确是我打不过你……
但是,你又能有几次后手?
我不需要堂堂正正杀死你,只要你死就够了。
“但是被这副‘枷锁’套上了……也的确不能肆意妄为了……”血魔眼中闪动着阴沉的怒火,十指合拢试图汇聚毁灭性的力量,全身每一处机能核心都传来了空虚感,既不疼痛也不压抑,他感受到的是一片空虚,那是摸不到的枷锁。
他现在能动用的力量实在少得可怜,大概是自己不知多少岁月以前在血魔族群中刚刚崭露头角的程度。
“我不会放过你,时间是够的,届时,新仇旧怨一起算。”他平静地做出决定,
血雾幽动,人影消失在了距离罗德岛附近的荒野里。
罗德岛,访客室。
“来了啊……还以为能再多摸会儿鳞的……”阿戈尔女孩看到凌等闲出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失望。
“……我走错了。”凌等闲干脆地掉头走了。
“别,大哥,我就随便一说,你别认真啊。”黑发阿戈尔女孩立马拦门。
“所以你谁?上次见面打死都不说名字,也不说来历。”凌等闲白了她一眼,姑且还是记得这个神秘的家伙有在血魔面前帮过忙。
“呃……怎么说呢?你能保证在我自我介绍完之后不翻脸吗?”女孩赔笑道。
“……”凌等闲眼神微冷,他想起了那个平日里并不愿意想起的组织,他虽然不提,也没有和其他人谈起,但他可始终没忘记。
“权杖——”
一根手指竖在他眼前,“停。”阿戈尔女孩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四周,叹了口气。
“孤帆,代号,监测专员,咱内部派系林立,燃瞳计划只是收到命令负责收尾,还请高抬贵手别针对咱。”
“我不记得在托布朗德见过你。”凌等闲凑近了三分,孤帆在他眼中看不到喜怒。
“……如果你还能冷静听我说完,我还能告诉你另一件事,你能知道的。”孤帆缩了缩脖子。
她可是亲眼见识了“他”和初代血魔的战斗,虽然只是特殊形态,但她拿到手的资料里显示他可不是什么可爱青涩大男孩,哪怕常态打不过她也一样。
“……跟我去甲板。”凌等闲紧盯着她的动作。
“等我一下……”孤帆嗒嗒嗒地返回座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莫大的决心一样跟了上来,“走吧。”
凌等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在访客室门口沉思。
“甲板应该是往左边走吧?”孤帆小心翼翼道。
“所以你还提前摸清楚了罗德岛的布局?”凌等闲平静地盯着她,孤帆沉默,不好意思地扭过了头。
“你们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他眯了眯眼。
“你以为是因为谁?”孤帆脱口而出。
“我怎么知道是因为谁?”凌等闲反问道,“因为我?”
“有一点原因吧……但不方便告诉你,别逼问我,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孤帆摊了摊手,暗道是自己失言了。
还在下雨,两人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门外遮阳檐下止步。
“说吧。”凌等闲深吸一口气道。
“我和那两个萨卡兹不是同路人,而那个巨狼之口的立场你应该很清楚,那个阿纳萨来自卡兹戴尔,塞雷娅的确和那个计划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
“那现在呢?你出现在我视野里,又是为了什么?”凌等闲并没有试图从她口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之前在乌萨斯他已经试过了。
不过经她提醒,他倒是想起了,紫似乎已经很久没露面了,那场动乱大概是因为伤还没有痊愈她并没有露面,不过他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离开,但是没有因为他登上罗德岛而跟着潜入。
紫估计还得再找机会见一面,她做了挺多事的,好几次都差点搭上性命,他得问明白它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希望你能帮个忙,我可不想像那个白痴鲁珀一样费了八劲地追着一艘陆行舰跑,万一罗德岛有了目标提速那可就有乐子了。”孤帆踌躇片刻,努力地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表情,“推荐我当个挂名干员好吗——”
“不可能,没办法,做不到。”凌等闲果断否定了这个可能,开玩笑,这家伙背后的组织可不是什么善类,在哥伦比亚和维多利亚的地盘上都敢肆意妄为,他可不敢放任这样一个人在这里随意行动。
更何况他也不过是个新人,哪来的推荐资格?
“真的不行吗?只要能得到你的信任我什么都能做的!”孤帆不死心道,万一能脱离风餐露宿的日子她很可能能干出不理智的事来。
注:她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到本部或者分部站点了,权杖与所那边给她的判定可是“流放”,自然除了离开时带的那些东西她一点补给都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