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吗?我的心得和经验?”
被子蒙住孔令榆戏谑的笑脸,也挡住米乐不由自主在他身上流连的视线,米乐心里慌乱,什么也没想,转头就往屋里跑,刚跑到炕边,就被随后追来的孔令榆扑倒在炕上。
“你跑什么?”孔令榆喘着粗气问。
“不,不知道啊。”米乐呆愣愣地老实回答。
是啊,他跑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米乐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找补道:“我冷,你追我干啥?”
“不知道,大概因为我是猎人,看到谁跑都想追?”孔令榆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他也没说实话,刚才米乐突然转头就跑,他就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突然脱离了掌控,莫名一阵慌乱,条件反射想把他抓进怀里,抓到了,心里就舒服了。
像现在这样把米乐控制在自己身下,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舍不得撒手,只想跟他多腻歪一会儿,米乐却伸手推开他坐了起来。
“你傻呀?冻坏了怎么办?快把身上的水擦擦。”米乐已经迅速调整好状态,神色如常道。
孔令榆怀里一空,连着心里也像是空了一块,手指无意识在空气里抓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抓到。
“你当我是你?弱得跟小鸡子似的,动不动就发烧。”孔令榆笑着用手巾擦干身上的水,“我冬天都这么洗,不冷。”
米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谁冷谁知道。”
他以前也听说北方很多老人会去冬泳,但是年轻人不可以,因为被冷水一激,那方面以后就不行了。
孔令榆这么年轻,不会还没娶媳妇儿就不行了吧?
想到这儿,米乐的眼睛不由自主瞟向孔令榆身上唯一没有露出来的一块地方,面露惋惜。
“真的不冷,不信你摸。”孔令榆当然猜不到米小少爷那复杂的思想,抓过米乐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米乐好像被手下那高高隆起的胸肌和滚烫的体温烫到,一触即走,一边红着脸钻进被窝一边说:“你厉害你厉害,我睡觉了。”
新补的炕还没干透,两人还是挨着睡在炕梢。
“你今晚不跟我一被窝了?”见米乐一个人去了自己的被窝,孔令榆奇怪地问。
“不了,今天烧炕了,跟你睡热。”米乐答完,背过身去,闭上眼假装睡觉,不再理他。
“那你晚上要是冷了自己过来。”孔令榆不疑有他,熄了煤油灯也钻进被窝。
这一晚,孔令榆睡得极不安稳,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梦里,米乐没有推开他,两个人还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他让米乐摸他身上的温度,米乐就听话地伸出手,还一直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孔令榆孔令榆。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如擂鼓,灶上的火好像一夜没熄,他们俩就那么抱着,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热极了,想推开米乐却又舍不得,反而越抱越紧。
米乐似乎也热得受不了,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钻出去,孔令榆心里烦躁,又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死抱着米乐不撒手,一边呢喃道:“乐乐乖,乐乐乖,听话,让我再抱抱。”
奇怪的感觉顺着脊椎一路向下,最后汇集在小腹,蓄势待发,却怎么也发不出去……
米乐早上醒来,孔令榆已经不见了,连被子都已经收了起来,他连忙起身下炕,刚一动,又重重跌了回去。
昨天干活干得高兴,还没觉得怎么,谁知睡了一觉起来,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四肢沉得抬不起来。
“孔令榆,孔令榆,孔令榆你在哪儿啊?”米乐嚎丧一样叫个没完。
“来了来了,”孔令榆从外面跑进来,自然地把手伸进米乐被子里取暖,“怎么了?要什么?”
米乐被他一大早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身体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你干嘛了?烧炕了?不是说了以后炕都我烧?”
“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孔令榆完全没注意到他躲闪的神情,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贴着米乐的腰捞了一把,又若无其事地说:“你起吗?我把衣服塞你被窝里了。”
“我起,我起不来了,身上哪儿都疼。”米乐哭丧着脸。
“昨天累着了?起来活动活动就好了。”孔令榆顿了一下,又说:“不起来也行,那你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