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和你说了些冬荣和四夫人关系密切,事事都听她的,让你想想这冬荣是认了四夫人做主子,还是三弟做主子,如此你便都猜到了?”
“三少爷性格孤僻,冬荣为人世故,免不了着急,四夫人支些招也不奇怪。只是把小姐牵扯进去就不对了。”
白苎也发笑,想着自己怎么没早些时候看的出来冬荣和四夫人的诡计,明知道白殇不与人交好,他的喜好又有几个人知道?除了冬荣便无人可知了吧,看那些撕毁的字画也不是那只畜生所为,猜就是冬荣做的,也难怪在外面半点声响也听不到。
这个冬荣的小心思,应该从半夜来求我去找白殇说情我便就能看透了,若是真的想要留下来侍奉我何不直说,费这些周折做什么。还不是担心白殇,让他觉得在这白府里都是假惺惺的人,故此来激怒他,催他上进,只怪我那时候被小胖那个小畜生急上了头,全都忘了。
“小姐,青园到了。”
白露掀开轿帘,扶着白苎从轿子里下来,让门外的小厮进去回禀了才进了去。
果不其然,白琮刚好是在用晚膳,白苎走了几步过去问道:“我猜你就是在用膳,怎吃的这样清淡。”
白苎看着桌子上的这些饭菜油水少的很,都是些青菜叶子。
“今日中午少爷去应酬说吃的油腻,便说晚上清淡点。”追鹰回道。
白苎看了也坐下了,拿过追鹰递过来的筷子也夹了一道尝了尝,味道也是极淡。
“今日大哥说让我取些书来,到现在我也奇怪这是我何时说的?”白苎看着白琮问道。
白琮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漱了口,才说道:“我说的,你拿给三弟的那些书我也想看,你便给我讲讲吧。”
“只是这一件?”白苎不相信,往常这个白琮和自己谈话都是有关生死的,怎么今日就变了,为了几本书吗?
“没有旁的了,你只说罢。”
白琮又从追鹰手里接过了一盏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白苎听着好笑,有些嘲讽道:“这有什么好讲的?”里面是四年的东西,怎么可能讲讲就讲的清楚?
“若不讲,就去三弟那里把书取来,等我看完便还了。”白琮说的一脸风轻云淡,倒是让白苎听的牙根痒痒。
“要取也是你去取,凭什么都要我跑去?”
“你是主人,哪有我去取的理儿?”
白苎可听明白了,这个白琮就是存心为难她不是,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偏要让自己跑来一趟,“真是无理取闹!”
白苎白了白琮一眼,站起身便走了,白琮也不追出去,眼看着白苎气呼呼的跑开了。追鹰看着白苎生这般气也是心里舒坦。
“往常都是这个小阎王来气少爷,今儿可是报了仇也给她气受受。”追鹰直在白琮耳边说道。
白琮拿着茶也对追鹰说道:“夏天的衣裳也有了,冬日的衣裳就免了吧。”
追鹰初听时还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回头琢磨一下才发觉,这个白琮是不打算把冬日做衣裳的料子发放给他了!
追鹰才想明白,想着和白琮说道几句,一抬头人可就走出老远了,追鹰也只能追上去,连忙跟在白琮屁股后面说道:“可是奴才错了,少爷也轻点罚。奴才以后管好嘴便是,少爷也就行行好当奴才说了些屁话算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