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睛盯着戏台子告诉白苎说:“还能怎么个法子过,如往常一样便罢了,请了人来吃饭,看戏也没旁的可准备的。”
“我听了老爷说了,大夫人早准备了祝寿画送出府去了不是?”江氏像是个过来拆台子的,接着大夫人的话说道。
白苎也无心听戏,听着江氏和大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家常。
眼看戏要唱完了,大夫人轻轻的嗅着帕子,看着江氏说道:“我闻着弟媳身上的味道很是舒心,都是熏得什么香?”
江氏笑道,“是新月那个丫头熏得我怎的知晓,嫂嫂若是喜欢我让新月拿些给你就是。”
江氏转过头,吩咐了新月,新月刚走,戏就散了,台上的戏子下了场,江氏看着从口袋里拿了几锭银子给了身边的小丫鬟说道:“拿着赏给他们吧,让他们排几个好看的,等大老爷寿辰的时候演。去吧。”
“是,奴婢记住了。”
大夫人看着小丫鬟走了,清野也拿起了桌上的团扇,等着大夫人站起身来。
“弟媳是有心了,看你是个看戏的行家,那些戏班子凉也不敢拿出什么不好的来敷衍。”
“都是妯娌间该做的。以后嫂嫂有用得着的地方来找我就是,不打紧的。”
江氏这话还没说完多久,新月就拿了香来,交给了清野,还说道:“这些香是异邦送来的贡品,圣上赏了老爷和二老爷,二老爷也用不着就全拿来给夫人了,猜是大夫人那里也是该有的。”
江氏看了新月一眼嗔道:“就你这个丫头话多。”
白苎在后面看的新鲜,掩着团扇轻笑了一声,想着白帆这么多妻妾怕是这好东西,都给了得宠的五姨娘了吧,这小丫头说的也是打了大夫人的脸。
清野是个识大体的人,听是听出来也不怒便说道:“多谢夫人好意,这些个香奴婢是一定保管好的。”
“就这罢,戏也看完了,我也该走了,弟媳来日若闲的无趣大可来寻我解闷儿。”
“那是,这厢就不送嫂嫂了。”
白苎见大夫人走了戏也不好看了,便也和江氏告了辞,和大夫人一同离开了。
上轿前大夫人让清野分了些香给白苎说道:“本是不该和你姨娘要这些东西的,可我闻了喜欢就忍不住张了口,你也拿些去吧。”
白露接下清野递过来的香匣子,谢过了大夫人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小姐,这些香要熏些吗?”
“自是要熏,没听见新月那个丫头说吗?这个可是异邦来的,大伯母也喜欢闻自然要熏得。”白苎在轿子里也是乏了,撑着轿子的框便闭上了眼睛。
“不是有些时候吗?去青园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大哥的晚膳。”白苎说出口,白露便命轿夫改了道儿去了青园。
这一路上,白苎像是做梦似得,吐气如兰幽幽的问着白露,“我今日在院子里和三弟说的话,瞧着你明白的透彻。”
“奴婢也只是寻着小姐的意思去猜的,哪有透彻一说。”
白苎在轿子里偷笑着又说道:“倒不见得,我看你透彻的很,冬荣的事情你都知道些吧。”
“主子从四夫人回来那晚和奴婢说了许多,奴婢就记下了。”白露心思细的很,和白苎说话更是像经过大脑的层层筛选才说出口的,让白苎都没有办法找出半分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