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凌云山,盛颜欢很早就到舍身崖边她静静地等待着,希望能等来一个好消息。
午时向南柯才慢悠悠的来到舍身崖,“南柯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很久了,”盛颜欢将他紧紧抱住,因为只有用力抓住就不会失去。
向南柯将她推开:“颜欢,昨晚我已经和爹商量过了,还要在等等,你放心我会来娶你的,只是现在家里实在窘迫,你在等两个月秋收后爹立马来提亲。”
盛颜欢又一时心软答应了他:“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三月后,盛颜欢已经显怀,恐怕已经瞒不住了,那日,村里传出风言风语:“你看那盛家姑娘是不是说怀孕了?”“不会吧,还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怀孕?莫非与男人私通。”……
深夜,娘来到她的房间,“欢儿,最近你的肚子怎么鼓起来了?月事来了吗?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娘。”
盛颜欢知道娘从小疼她,“娘……我……怀孕了,”“什么?是真的吗?”娘不敢相信女儿一直乖巧听话,不曾与男子交往过,“谁?是谁的?”
盛颜欢跪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娘,求你不要告诉爹,他会打死我的,你还记得几月前我曾告诉你山神庙有位姓向的公子,就是他。”
娘气愤至极:“他现在哪儿?我去找他,还说读过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盛颜欢央求母亲:“娘你不要去,他说秋收之后就来提亲,”“等秋收之后,你就要生了,怎么瞒得住你爹?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就不会推脱,立马就来,欢儿你定是被浪荡公子给骗了。”
次日她又来到蜀北街找向南柯,“我已经告诉我娘了,已经等不到秋收后了,南柯婚礼一切从简就行,”说完将自己的私房钱交给了他就回去等消息。
向南柯并不愿意娶她,因为两月前在清泉寺偶遇了一位叫瑶芳的姑娘,是安汉一户富裕人家的女儿,此女饱读诗书,眼界开阔,谈吐不凡,温婉贤良,不同于普通的闺阁女子,几次试探下来,他发现瑶芳对他一见倾心,想若是娶了她对以后的仕途定大有帮助。
几日后他带着礼物上门拜访,瑶芳的爹对他赞赏有加,愿意招他为婿,家里百亩良田、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还有几十家商铺……这些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如今唾手可得怎能放弃?思来想去决定跟颜欢分开,毕竟她只是农家女。
三日后他跟颜欢约在凌云山见面,盛颜欢以为是他决定了上门提亲,心里很是高兴。
盛颜欢:“南柯你是决定去我家提亲了吗?”向南柯不想面对她,转头道:“颜欢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想跟你白头到老,可是……可是我从小家境贫寒,娘也去世了,只有爹,你跟着我会受苦,所以……你还是……忘了我吧。”
盛颜欢刚才还满面春风,幻想着自己穿上嫁衣的样子,“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扇了自己两耳光,不敢相信刚才听见的话是真的。
向南柯将她摇醒:“忘了我,重新找个男人嫁了吧,”“你现在让我嫁给谁?我大着肚子嫁给谁?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过要娶我的,为什么?”
向南柯狠心道:“当初我试探……,你没有拒绝,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所以……”
“啪……”的一声,盛颜欢给了他一巴掌,“玩我?玩完就不要了是吧?”向南柯摸着火辣辣的脸道:“我是喜欢你,对你是真的,可是没想过和你成亲。”
盛颜欢觉得此刻遭到了奇耻大辱:“你住嘴,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子,”说完她跑下山,不知道回去该怎样面对爹娘,只能在山下徘徊。
她恨自己相信他的花言巧语、相信他的海誓山盟、相信他假装的爱意,轻易将自己交给他,以为会换来执指之手与子偕老,谁知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娘见她这么晚还没回家,便出来寻她,见她一直站在院外不愿进来,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
“欢儿,快进屋,天黑了不要站在院外,”娘将她拉进屋关上门:“怎么了?你今天出去见他,怎么说?”还没开口她已经泪流满面,“娘……他说从未想过娶我,怎么办?”“你告诉我他家住哪儿?明日我去找他,畜生不如,做了不敢负责,看我怎么骂他,”娘浑身颤抖,为这个傻女儿不值。
“嘭……”的一声房门被踢开,爹在门外听见了,“快说,肚子里是谁的种?你们娘俩儿一再瞒我,还说是长胖了,还未出阁的姑娘挺着个大肚子,让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搁?丢人啊……”
盛颜欢自知让父母抬不起头,:“爹我错了,对不起是女儿错了,可是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头拿来扁担:“我今儿打死你……打死扔进池塘喂鱼。”
见老头已经狠下心要打死女儿道:“她爹你消消气……”说完将女儿护在身下,老头一把将她推开,“啪……”盛颜欢觉得背上已经疼的没有了知觉,她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来。
娘担心女儿:“她爹,孩子月份已经大了,你这样下狠手,想一尸两命吗?”
老头放下手里的扁担:“谁的?他家住哪儿?明日我亲自去找他,”盛颜欢摇摇头:“爹,不要去,他今日亲口说从未想过要娶我,你们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