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哥哥问道“认的什么罪?谋害战神之子?意图,拿捏战魂军?你们想做什么?要兵权?难道是在密谋造反?造反,可是要诛全族的!”
“你胡说!我们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请帝君明鉴!”
子非哥哥拱了拱手,说道“帝君,此事,非同小可,让下官将其带下去,细细盘问,臣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不知为何,我居然有些想笑。
我转头看着帝君,发现帝君也在看我,我以为,他会怒斥我胡闹,没想到,他居然对我浅浅勾了勾唇角,我都要以为我是在做梦。
毕竟,只有在梦里,帝君才像父亲般慈爱,在梦里,我才那么英勇,我捏了自己一下,哎呀,好痛。
不是梦?原来,我居然真的那么勇敢!很爽,我对这样的自己很满意,不管不顾的胡闹。如果阿爹阿娘还在,我确实可以这般无所顾忌的胡闹,也可以同他们般,仗势欺人。
我这个人啊!心眼小,容易嫉妒!我没有的伞,也要撕烂别人的!这才公平,不是么?
世家大族的孩子,就应该,在阳光下,在风雨中,一较高下,而不是比谁家的伞大而牢固。
我记下几位少年的名字,他们今天的仗义执言,着实有趣,让我对天界,多了一丝幻想。
我不可能,杀光天界所有人,总要有新人替代旧人,不是?
这场戏,刚刚只不过是插曲,帝君,认下了白洛,不是太子君风洛,而是二殿下君风白。
我目睹闹剧,而我把自己排除在外,我可不想惹得浑身腥。帝君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
我现在更在意的是,曦儿的药。若是,那人不交出药,我真的会屠了他的族。
从前,我从不因一人而连坐,可他们,非要视家族为信仰,为铠甲,所以,我只能用家族荣辱去要挟他们!
他们每一人,其实,都代表家族,是我,当年太天真。
去往司罚殿的路上,白洛飞身而来,我并不意外。
我让阿姐先行一步,给他独处的空间。他说,有他在,他不会让曦儿出事,今天,我这般做,可能会害死曦儿!
我看着他,并不认同,我说“如果,今日起,我因为曦儿被人拿捏,做了错事,从此以后,曦儿和我都将成为千古罪人,有朝一日,曦儿知道真相,他的人生就完了!”
“曦儿在我心中,第一重要,却不是全部。而且就是因为他重要,我不能毁了他,我和你的教育观念,有本质不同!你是文人,我是武将,你可以周旋忍耐,卧薪尝胆,可我们就是,活的自由,死的光荣!”
我的话,对他而言,是三观的冲突,我丢下他,离开。
其实,我说谎了,我害怕曦儿就这样被我拖累而死,作为母亲,我当然舍不得,也犹豫徘徊过。
可是,我的舍不得,可能会让千千万万的孩子,因为曦儿死去。我不能将刀,递给敌人,让他肆意屠杀我的亲人。
一步错,步步错,我也是今日才明白,天网是个好东西,他告诉,有些家族其实也是迫于无奈的臣服和站队。
被人拿捏,而后,被拖进漩涡,自此以后,被封了口,蒙了心。
司罚殿,处处透露着,公平和正义,可是,可笑的也正是这表面光鲜的正义。
果然,那人,不再开口,甚至寻死。
我让人弄醒他,对他的责骂充耳不闻,我问他“为什么,明明是你和你的家族做错事,还可以心无愧疚的责骂受害者,你当真没有一丝羞耻心么?”
他没有说话,我说“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我要健健康康的曦儿,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再深究,放你家族一马,否则即使你咬牙不肯透露半句,本宫也会送你全部族人一起去给你陪葬!”
他还狡辩,挣扎“只要解药按时服用,对身体根本没有伤害!”
“然后呢?为什么?本尊健健康康的孩子要时时刻刻依赖解药才能活着?你有孩子么?你明白我的心情么?你觉得为什么,我还能对你手下留情?如果曦儿当真是有所闪失,本尊,将血洗天界,不死不休!”
“你?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毁灭天界的巨大隐患!”
“真可笑,逼人入魔的人,责怪入魔者杀人!孰不知,入魔者每杀一人损的是逼人者的功德,这才是仙界众多家族再也不能聚满功德箱,再也出不了天资逆天大人物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