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多少有点圣母心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家人,我的曦儿,被人算计的时候,无力自保的时候,能有个贵人,能心疼他们,能提点一二。
我对他说“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好事,被人当枪使是大忌!”
还想再说些什么,抬头看见了候在殿外的白洛。
我只是略微顿了顿,并没有停留,便进了大殿。
帝君看见我,招手让我去他身边,给我赐坐,今日,居然是让我见证君家的认亲仪式。
当白洛身着殿下服饰走进大殿,我也只是冷漠的看着。
长老族让我代表神界,认下这位天界太子,我眼眸沉了沉,原来在这等着我。
我沉默不语,全当没听见。
可是他们就是契而不舍,拿着一面镜子,折射的光在我周围晃了晃,后来,被逼急了,甚至从我眼皮上一晃而过。
我直接挥手,一个手持镜片的人从人群中飞出,镜片也飞落在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完全没料到我根本不在乎这样的威胁。
“你,晃到本尊的眼睛了,为了不让你因冲撞神族而神魂俱灭,祸及家族,故而本尊亲自出手,对你小惩大诫!”
阿姐说“上神仁慈,还不谢恩!”
那人捡起镜片,藏入袖中,叩谢于我。
我点头笑了笑“既然如此,本尊瞧着,那镜片样式好看,不如赠予本尊,以示感谢!”
他看着我温和的笑容,居然,对我有一丝幻想,正准备开口,我便打断他“本尊,只对它感兴趣,若是你觉得,舍不得,你便带着你的族人,去诛仙台受罚吧!”
当镜片飞到本尊身前,我随意瞥了一眼,我轻轻动了动手指,它便灰飞烟灭,“真好玩,还有相同的镜子,本尊都要了,都送去战魂殿吧!”
我抬头的眼神,那一瞬间只针对他充满了杀意,掐灭了他对我最后一丝幻想。
其他人想说什么,我也不给任何人机会,我怕麻烦,主打一个,拿捏他们不好意思打断别人说话的弱点。
“刚刚,我好像听到什么认亲?本宫非君家人,自然辨别不出,既是帝君的家事,本尊就不参与了,告辞!”
然后,一个人,颤抖的拿出一颗药丸举着给我看,我冷笑,“那个谁,你的药丸本尊倍感兴趣,竟然和曦儿的解毒丸一模一样,只是本尊疑惑,为何明明能一次就药到病除,却非要把解毒丸稀释?是想用解毒丸来要挟本尊么?”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戳穿,阿姐也是眼皮跳了跳。
“此前,本宫从未听闻贵族有炼药的本事,不知此药出自何处,又是何配方?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处心积虑针对本尊的陷阱!”
大殿的沉默,让人不那么舒服,我笑了笑,“对不起诸位,本尊自幼便没了父母,没人教我天界军政的要领,这难道是天界约定俗成的规定么?要控制一人,一家族,就是拿捏他的孩子,做质子,是这样么?”
“如果是,倒是我唐突了,可能把天界美化了,原来利欲熏心,残害幼子是天界法则,如果不是,这般其身不正,为天界摸黑的仙官,他与他的家族,是否还应当被天界庇佑?”
我看着,那些自诩清高,装作一副正义凛然的众仙官,突然有一丝悲凉。我突然感觉,看不见,天界的未来。
不过好在,有一些年轻的孩子们,还有热血和良知在,他们在这个年纪,正是受家族荼毒没那么深的时候。
有热血,有抱负。
看着几个大家的孩子出来维护公平和正义,下面眼色变换,暗潮涌动。
那人实在受不了了,跪下,磕着头,他说“下官只是无意捡到了药丸,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说,“如果,你不跪地求饶,与本尊抗争到底,本尊还敬你是条英雄好汉,怎么,现在连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懦夫!”
他脸色煞白,还是强撑道“战神殿下,可有证据?”
我笑得轻狂,“若是本尊没有证据,又如何敢在大殿直接戳穿呢?!”
他瘫坐在地上,没了支撑,我走到他耳边轻轻说道“哪怕没有证据,你应该知道,幽魂镜有记录过去的能力,一查便知!这位仙官,是要让本尊将真相在三界六域循环播放,还是自己领了罪,不连累家族?”其实,我赌他知道幽魂镜却不知其用法。
那些正义的孩子们一致要求将真相摊开,以理服人,在吵杂中,他认了罪,他说“一切,都是下官一人之过,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