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南枝那滋味,兰指撩花,一碰一个醉。
翻卷残妆眉浅浅,梵情漓漓不尽毁。
梦中留下一滴泪,斜风细雨,姿态多暧昧。
情色如许将何为,垂垂美丽心已碎。
我有一个故事,你或许很感兴趣:
自从牵扯考试舞弊案消去仕籍之后,万念俱灰的唐伯虎便回到家乡潜心佛事,靠卖画为生。后来,迫于生活压力,接受了江西宁王聘请,做了幕僚。
进王府不久,他发现宁王有谋反之心,这使得他不得不另做打算。为脱身险境,他着实花了一番功夫。开始装疯卖傻,甚至给王妃的画像上添上了小胡子,直至大白天在王府裸奔。宁王看到这种情况,只能让他走人。
唐伯虎走后,人们在他床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
笃定是这个地方,那个你。于是,我脱了斗篷,摘下面具,来与你相认。你盯着我,反复地阅读,好像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没能认出我来。以为遵从了你的心愿,其实不然。原来她没有那个意思。她专心做自己,只接受自己。也许很多人,如我这般,试着这么做过。
小河流水哗啦啦,欢喜你来喜悦他
无赖崞山醉眼看,谷穗就像狼尾巴
重逢的酒喝得有点过量的松柏,半躺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他说自己要等一个旧相识,可很快进入到似睡未睡之中。那路上遇见并送其回来的张小宁与冬梅见其这个状态,也不再强迫他回房间去,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她们看了一回醉倒之人后,便取出各自带的茶杯,一边喝着水一边聊着喜欢的话题。
松柏人是醉了,但心里还是明白的。作为男人听女人们聊天,固然不好,可走开呢?目前状况已是不可能。要不!请她们走开?想想也不妥。再说,张晓宁一定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拉着冬梅滞留下来。他不是怕辜负了那个情分,是很受用当下的这个感觉。
他偷笑着,并耸耸肩膀:若不然,就当入眠前的故事听好了。
“想想心里有点不舒服。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是自然的宣泄,让心灵摆脱破碎、懊恼、还有委屈。”
“一直想与你谈谈,是我想做的最棒一件事。还有就是希望在这里能发现你的不同。”
“可别这么说,不过,我很高兴帮你回忆过去。”
“嘻嘻!我既然如此说,也是这么想的。不像你,说话总要转个弯。”
“这样不是挺好嘛!寒冬过后的世界,会别有一番清明的。”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感觉?”
“这个比喻不对。也不合适。”
“阳光洒满这个山城,我的心情好多了。回顾一下,似乎还从没有过,”
“我想起一个诗句来,长空飞归雁,细柳出鹅黄。钱塘苏小小,夕照江流去。”
……
“我知道自己的本质,却不知道自己的潜力。”苏小小这个人,有印象的。聪明伶俐,招人喜爱,不像是个有问题的女孩儿呀!可这是谁写的诗歌呢?松柏一时想不出来,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
你可不要以为我在偷窥你的模样,只是你一直在我心上。我还是把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吧!因为我记起来曾经的誓言。尽管那些语言很幼稚,可很真诚。我怕逝水流年真改变了我,而你依然如故。慕才亭,涛声在,西陵松柏下,何处结同心。我晓得你是认真的。
唉!总不能像往常一样,奢望的太多吧!来到这个久违的山城,看上钟情的女人一眼,心愿已足。还夫复何求?现在他完全可以去倾听那个不知情,还可以妄自去揣度那个弦外之音。
人生也许真是一场梦,只能自己圆。梦境!那是欲念在容易被他人注意前,从未如此明显地暴露过的地方。
山鸣谷应,划然长啸,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该面对的,需要你自己去面对。此时此刻,脑海里不间断地重逢着那些曾经有过的影子,他们纷乱而迷离。好多次松柏都下定了决心,不再与那条流淌着奶与蜜的小河保持亲密的关系了。
也许是无力掌握命运,才有了那个别过的罪。于是,他疯狂地采摘着大山草木间的记忆,并在一块大岩石缝隙里来找到他的所需。
“几十年后再次相遇,我发现原本这是一群快乐的兄弟姐妹。”
“是的,他们好像已经盼望这一刻很久了。我似乎也是!”
“晓宁,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要大书特书一番。”
“当然。你会因为那些悬挂着的条幅,牌匾而捧腹大笑吗?”
“遇事有所感悟,就信马由缰提笔写下,万万不能。”
“明白!这里是个严肃庄重的场合,不能有颓废消极的内容。文化艺术不是文化中的艺术,而是文化与艺术。”
“晓宁!你又来扰我。”
“打个比方,你悄悄地一个一个房门寻找你需要的那件东西。可是结果呢?没有,还是没有。”
“找谁,为什么要悄悄的?”
“找情人,例如找你的真心人吧!”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太对了!文化是务实的,而艺术是虚妄的,只有爱才是永恒的。”
……
从来没有确定的东西,我们无法去验证。差点给忘了,今天不是月蚀吗?日月星辰悬浮在空中,它们彼此相牵相引,各自守着本分,按照宇宙秩序运行,从不逾越和失误。中规中矩,为什么还会发生天狗食月,这样恶劣的事?
都说世事无常,看来天庭也是如此。松柏不由地联想起来玉兔和嫦娥的传说,心生了几分凄美。
敞开院门一大家,院门一关家天下
还有三分自留地,可种菜也可种瓜
他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穿行,虽说脑子混沌的很,可外环境却是清凉怡人。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你就能看到原来彩云的背后,不是一个国,竟然是一片蔚蓝:
舷窗望去,似雪如烟。轻飘飘,虚软软的。那个世界,若隐若现在云海中——飘忽、虚幻。仙境人间,而我却游离在云端。
荣辱皆忘,是非一边。真想跳下去再重新看一看人世间。云海留我,我继续做个好神仙。若不留,那我就下凡做个好汉。
“艺术需要天赋,而爱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晓宁,我明白了。你是说爱一个人不需要艺术。”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认识事物是相对的,不能绝对地去看。”
“嘻嘻!挨了一巴掌,还得笑给人家看。是艺术,还是爱?”
“都不是!是贱。”
“呵呵!说得真难听,不过我觉得也是这样的。”
……
我讨厌孤独,怕黑暗,一直都是。也许我可以这么说,寂寞,对谁都不好!于是,我来到月光下,坐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等着那人发现我。很久很久,好似有个身影落了下来。我慢慢沉重地转过身,等着他上前来相认。
“一个以目光期许,一个用语言相邀。爱的艺术,艺术的爱。”
“晓宁,你是说这样可以永远?”
“我是说,最初印象至今还很适用。这才是你最想要的。”
“你像以前一样,眼睛里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安定。”
“那是一种凸起的存在,是生命与水的文明。”
“哈哈!我的错,你明白。但对你自己,你总是能找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