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和陈兵直接被押进大牢,忠财丢下一句‘待黄大人到镇上便是你们上公堂之时’,随后撒手离去。
陈兵骂道:“什么狗屁黄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抓进来。我们哪里偷别人东西了!”
苏宁沉思着,黄大人和她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进镇时打了一众官差,想来也不可能,若是因为这个抓的人怎会是陈兵。
几缕阳光从窗口洒落,她垂眸思忖,安静之余清丽的容颜显得越发出尘。
陈兵见她跟没事人一样坐着,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扭头望向陈兵,“你说谁这么希望我们落狱,并且冤枉我们偷东西?”
“你说的是,陈无梁?”
苏宁不语,在江亭镇她和陈兵一并得罪的人可不就是陈无梁么,她想来想去只他一人会这么做。
就在她沉思之际,门口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官差打开了牢门上的锁,道:“黄大人已到,二位走吧。”
二人被押至公堂之上,围在堂厅外头还有看热闹的人群,郑汉英与一同回来的百姓此刻也在在厅外紧张得看向里头。
公堂之上端坐着一位面色蜡黄瘦弱的男子,正是黄和光,陈无梁和大马等人站在公堂左侧,陈无梁一脸阴霾得看着两人,那凶狠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两人撕碎。
自那日庄稼和谷仓被烧毁后,张老爷不过三日便知道一切,不仅撤了他管家的职位,还要他赔偿双倍的约金,自己四处借钱,加上这些年攒下的钱财才勉强还了一半。
然而这一切都是陈兵和这个小贱人造成的,他用仅剩不多的钱财买通黄大人到江亭镇抓捕二人,却不想突然爆发了天花。黄大人下令封住江亭镇,任何人不得出入,碍于天花的严重性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静静等待时机。
那日,终于让他撞见陈兵,虽然砍了他一身伤却仍解不了他心头之恨。今日听说苏宁与陈兵安然回来,他得知这个消息便立马让黄大人派衙役抓了两人。
黄和光看了眼陈无梁,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大胆犯人,还不跪下!”
苏宁无动于衷,直直地站在那,从容不迫得看着黄和光。陈兵也是一身硬骨头,既不是他做的事又为何要下跪,不禁挺直了腰杆。
两人这一举动惹恼了黄和光,还从未有人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神色一凛:“跪下!”
苏宁眉目宛然:“我二人并未犯错,为何要跪!”
“我与陈兵刚回镇上,大人便说我们偷了东西,敢问我偷了什么东西,又是何时偷的!”
陈兵跟着道:“就是!凡事要讲证据,随意扣个罪名给我们,我不服!”
二人这番高声辩驳,厅外自是听得清清楚,人群一片哗然,郑汉英和王老三他们都出声附和,外头瞬间一片嘈杂。
黄和光眉目一皱,脸色很是不满,又一拍惊堂木:“肃静!”他望向苏宁二人,“陈无梁状告你二人窃取财物,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又如何抵赖得了。”
说罢看向陈无梁,后者见状立马上前一步,对着黄和光行礼,“大人。”
黄和光问:“陈无梁,你是否亲眼见到苏宁与陈兵偷窃财物?”
陈无梁低头答道:“是的大人,他二人偷挖了我地里的野山参,无意中被我发现,我训斥他们一番拿回了野山参。谁知他二人竟怀恨在心,趁着夜里溜进我房中将我装了财物和野山参的包袱一并偷走了。不仅如此,还放火烧了我们辛苦种下的庄稼和谷仓。”
说到这,他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朝着黄和光拱手道:“求大人替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