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盆花找替身实在戳中她的笑点了,江禾低着头笑得身子发颤。
“可以,九千岁的赔礼很……别致,我很喜欢。”
虞映雪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不过看到她确实笑得很开心,也松了口气。“娘娘喜欢就好。”
他又递过来一个小册子,“这些花草是臣从各地找来的,册子里面记载着它们的习性特征。”
江禾轻笑着,示意月桥收下。“九千岁有心了。”
“这是臣应该做的。”看到她收下后,虞映雪不禁露出些许笑意。
一旁的人看了都表示: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九千岁是撞了邪吗?怎么今天见了贵妃娘娘后一直笑,平日里不都是凶狠暴戾,如同修罗吗?难道贵妃娘娘势力大到连九千岁都要赔笑脸?
“赔礼已经送到,若娘娘没有其他吩咐,臣先告退……”
虞映雪起身向她告辞,江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人。
“九千岁为什么急着走?”江禾低笑,那双媚眼哪怕只是这么看着人,都有说不尽的魅惑,“本宫与九千岁一见如故,想留九千岁陪本宫下会儿棋,不知九千岁赏不赏脸?”
虞映雪有些挣扎,“娘娘,这……不合规矩。”
“不合谁的规矩?”
江禾看着他,饶有趣味地发问,“还是说九千岁只是不想陪我下棋?嗯?”
她的眼神肆无忌惮,目光已经露骨到连月桥都看出了不对劲。
虞映雪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既然娘娘想要下棋,臣自当奉陪。”
“甚好。”
江禾笑着起身,“还请九千岁移步。”
未央宫中有一片桃林,据说是先帝为宠妃种下的,一直留到现在。
现在正好是花开的时候,一树一树的桃花压在枝头,微风拂过,无数花瓣落下,还能带来阵阵香风,美若仙境。
江禾在石桌前坐下,虞映雪坐在她对面。
“本宫喜欢用黑子,九千岁,小心了。”江禾笑着提醒他。
虞映雪玉白的指尖拾起白子,恭敬道:“娘娘请。”
江禾伸出手,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下棋都带着杀气,声势浩大,步步紧逼,看似简单粗暴,实则暗藏玄机,一步三算,每一步都把人朝她的陷阱里赶。
虞映雪的目光盯着棋局,但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她手上,黑色棋子衬得她的手有种病态的白,指尖透着些许粉色,又显得格外可爱。
“九千岁,你若是故意让着本宫,那可就没意思了。”江禾不满的声音传来。
虞映雪回过神,目光落到棋盘上,看到自己刚刚下错地方的两步棋。
“不是让。是臣思虑不周,娘娘棋艺高超。”
江禾用手撑着下巴,“九千岁兴致不高啊?和本宫下棋不好玩吗?”
“不是……”虞映雪想解释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
江禾狡黠地笑了笑,“那不如添个彩头吧?”
虞映雪安静地看着她的脸,点了点头。
“你都不问是什么吗?”
“娘娘喜欢就好。”
“好吧……”江禾笑眯眯的,“若本宫赢了,就向九千岁要一样东西;若九千岁赢了,本宫也可以给你一样东西,如何?”
虞映雪看着她的笑有些失神,但随即反应过来,故作镇定,淡淡应下:“可以。”
黑白棋子在局中厮杀,这一局格外激烈。
最终,江禾落下一子,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