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苗,你还想逃到哪里?”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带着几分情欲的沙哑。“你竟敢私自生下我的孩子,又带着他跑了三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纪霆咬在她脖颈上,满意地听着她痛呼出声。
“啊……不,念念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纪念还能是谁的孩子,你也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不是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啊,你放开我!嗯……”
“不,不要……”
——纪霆、江苗!
林欣漫心脏疯狂跳动,无声地扬起一抹冷笑,对江苗更是鄙夷不屑。
哈,好啊,可真好啊。
她本来只是去洗手间清理身上的污渍,没想到却能发现这件事。
江苗这个贱人,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背地里和自己姐夫有一腿,还生了个孩子。还有江禾,江禾不是姐妹情深帮妹妹出气吗?现在老公出轨亲妹妹,她倒要看看这对姐妹还怎么情深!
这件事捅出去了肯定会让江苗身败名裂。
虽然可能会得罪纪家和江家,但是她只是“无意撞破”,而且到时候江家和纪家丑闻缠身,哪里会有时间再针对她。
想到这,林欣漫脸上多了几分阴狠。
听着室内传来愈发激烈的男女纠缠声,她渐渐定下心来,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必须好好把握!
*
“好久不见了,纪先生。”
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看向纪繁景,一身黑色旗袍,偏用金丝银线在身上编织出一幅华丽靡艳的蝴蝶穿花图,整个人像是一幅华贵凄艳的民国旧画。
纪繁景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朝她礼貌地微笑点头:“白夫人,好久不见。”
白文莺也看着他笑,那张桃花眼微微挑起,清冷至极的脸就显出几分艳丽,像是活色生香的镜中花。
“小莹,你自己先去玩吧,我和纪先生要叙叙旧。”
孟莹应下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表姑,你可千万别忘了宴会啊。”
毕竟她这个表姑真的能干出来各种奇事,她完全相信白文莺一聊起来忘记时间,可能把宴会的人都晾在那。
白文莺失笑:“我可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吧?当然不会忘的。”
“好嘞,那表姑你们先聊啊。”孟莹笑着离开了。
白文莺的目光注视着孟莹的背影,等到人彻底走了,才看向旁边的纪繁景。
她打量着纪繁景,像是有些感慨:“你真的变了很多。”
“似乎很久不见的人都会这么说?真是无聊。”纪繁景露出一抹淡笑,声音却清冷,“大费周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俗气老套的对白吗?”
“毕竟我们真的有很多年没见了。”白文莺像是毫不意外他温和外表下恶劣的本性。
“我们初见那次,你还是块空心的琉璃呢,除了你笔下那些画,你好像连灵魂都没有。”
那时候纪繁景才刚刚崭露头角,画展上他容色俊秀,整个人站在那就成了一幅画。他眼中一片漠然沉静,仿佛一潭死水——或许能称得上是漂亮的、美丽的死水。
比他本人更吸引白文莺的是他的画。
如果说那时他还有灵魂,或许全寄存在他的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