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让下人听到像什么样子”
“洛景没有你想象那么简单,这其中的利害你可知?你就不该与她们争辩,退一步便无事相安……”
叶桉瑢冷嘲道“哼,退一步,不自证清白,那板子就打在我身上了,只靠往日旧情求情,父亲是觉得陛下迂腐吗?是忍还是软弱到自己的孩子被换都不敢问一句……”
此话一出,叶文朝仿佛恍惚中看到了九年前的她
气急败坏的叶文朝起身时,腿碰到了桌角,桌上的茶盏颠了老高,盏里的茶水散落出来,随手抄起桌上的茶盏朝她砸去“咣当”一声,盏落地碎裂,叶桉瑢额角顿时渗出血来
颤着手指着她“你、你、还是跟九年前一样没长劲”
沈氏心疼的抬手想要触摸她的伤口却又停在半空中“瑢儿!莫要再说了,莫要再惹怒你父亲了。”
不解气失控的叶文朝越过沈氏一脚正踹在她肩上,沈氏拦住发火的叶文朝“瑢儿都受伤了,你还动手”
她跪坐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擦拭额头上的血渍笑了笑“因为我就是我,就算失忆不记得之前的事,还是不能改变之前的我”这一刻她像是能感同身受原主的无奈和苦楚,她要帮她,更要成为她
对上他怒气冲冲的目光,挺直腰板继续说“我知道父亲出生寒门,好不容易入了仕途,一路走的辛苦,可是也不能一直忍气吞声啊,你也瞧见了朝堂众臣有谁真心又有谁野心勃勃,曲意逢迎,阿谀奉承……”
叶文朝气的身子发抖“我看你真是发癫疯了!”
就连沈氏也听不下去责备道“够了!瑢儿,你不该这样忤逆你父亲的,他心中的苦你又知道多少?母亲知道自从楠儿走后,你便怪你父亲无用,可我们没有滔天的权势,又何来本事及时阻止?错就错在我们生在这个不堪的朝代”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可是我不是这个朝代的啊,我不能理解自己的孩子被换走还能一声不吭打的忍着
“滚出去!给我跪在院中面壁思过”
她提着裙摆走到外面,面对正堂跪下,廊厅上过往的下人们纷纷低下头不敢逗留。只有石竹站在廊前陪着她。深夜,里屋的灯一个个熄灭,走廊上微弱的烛灯忽闪,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硬邦邦的石面咯的她膝盖痛。冷风来袭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刺骨的寒风灌进衣衫,她忍不住打个冷颤,天空中飘起零碎雪来,石竹见状便去后院主屋里禀报求情,春月在屋外当守拦住石竹小声说“你做什么?老爷和夫人已经歇下了”
“春月姐姐劳烦你禀告老爷和夫人一声,下雪了,小姐还在院中跪着”
“老爷不是说了吗,让小姐好好思过,谁求情都无用”
“可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姐万一出现什么差池该如何是好?”
春月有些难为情“这里屋的灯都已经灭下了,若是这会进去定当会受责罚的。要不等老爷或夫人起夜时我再通报”
石竹无奈又折返回内院
叶桉瑢的嘴唇早已冻的发紫,瑟瑟发抖,腿也麻了,就连额角的伤口也结痂冻的没有知觉
石竹见状撑起伞跑过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