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灵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道:“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子通仰天一阵大笑,连连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怎么会怪你呢,好了,为师有些口渴,你去沏一壶茶来吧,今晚可是有的熬了。”
袁灵子长长吐了口气,正犯愁怎么应对呢,师父说要沏茶,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待到人影不见,袁子通沉下脸来,刚才袁灵子接过信封的时候,一瞬间,他在袁灵子的手指缝间看到一个米粒大的痦子,痦子青黑色,平时手掌伸开十指并拢或者握拳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刚才他无意间伸手,手指张开了一些,才被发现了。
袁子通眯着眼睛心中暗自思量,在自己的印象中灵子的手指间并没有痦子啊,小时候还抱过他的,那时候最喜欢亲他的小脸蛋儿,每次被胡子扎的哇哇的哭,就拿手往外推自己的脸,手掌近在眼前,怎么可能记错了?灵子,你到底是谁?
正在思索间,外面的小校进来禀报:“启禀道长,外面王贵将军求见,他后面还押着一个人,五花大绑的,看样子是王雕王将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贵将军说要面见大帅。”
王贵?他不是镇守营门们?怎么突然跑到帅账来了?他把王雕给绑了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摸不到头脑,他迈步走出帅账,迎头正遇到在外面团团转的王贵。
王贵一见袁子通就是一愣,见他身后又没有岳飞,心中隐隐不快,脸色一沉,问道:“大帅呢?因何不见我?”
袁子通一笑:“将军莫要生气,大帅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正在里面忙于军务。所以让贫道出来看看,倒不是怠慢了将军。”
三言两语就把王贵的火给消了下去,王贵也心知肚明,岳飞做事极为认真谨慎,尤其是大仗之时,连夜的军情分析谋划,甚至彻夜不休,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有事情的时候都是递一张纸片进去,写明事情,到时候岳飞处理完了再送出来,不过今日事情特别,王贵哪里还顾及这么许多。
王贵思索了片刻,道:“那就麻烦道长转告一下,王雕这厮拿了帅令要出营门,我感觉奇怪,将他拿下,特地向元帅核实一下。”
有人拿了帅令要出营门?听到这个消息袁子通的眉头深深皱起,不可能啊,当初我三番五次的告诫岳大帅,此一战除了必备的弩弓手和放火人员还有领兵的大将外,不能再往外派兵了啊,否则岳帅就会有血光之灾,甚至是没法化解的,必死无疑,难道岳帅没有听从我的劝告,私自派出军队,就算是承受劫数也要置金兀术于死地?不能啊,岳帅头脑清醒的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可是王贵手中金灿灿幌的人眼花的帅令又是怎么回事?这两种可能都有,这可如何是好?不派兵,岳大帅自然没有事情,但可能破坏岳飞暗中的布置,派兵,这不是摆明了把岳大帅往坑里推么?
袁子通脸色一阵变化,沉声道:“将军请稍后,贫道进去请示一下大帅。”说罢,拿过令箭走进了帅账。
不一会儿,帅账内说话生传出,就听到岳飞的声音说道:“怎么可能?莫不是有人偷了本帅的令箭不成?”
袁子通在旁边道:“大帅,极有这种可能,前者咱们以帅帐为诱饵,诱杀刺客,曾经把帅令挪到后营李将军的帐内,想来是贼人在那个时候下的手。”
就听岳飞道:“道长言之有理,定是那贼人趁机偷走了令箭,先把王雕羁押起来,明日本帅会亲自过问。”
此后,声音忽高忽低让人听不太清楚,不一会,袁子通走出帅账,来到王贵面前,道:“大帅并未发出令箭,此令箭开路不明,大帅命你今晚看押住王雕,明日大帅再过问。”
王贵点点头,回头冲着王雕冷冷的一呲牙,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鬼,怎么样啊?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雕都快被臭袜子熏疯了,看着王贵一阵猛烈的摇头,喉咙间不断发出低吼声,心里狠狠地骂:“老子能说么?你他妈的用臭袜子堵了半天老子的嘴了,老子怎么说?要不你个龟儿子试试,看你能说不?”
袁子通于心不忍,这官司打的得有一告才有一诉,只听单方面的容易判断失误,想到这,道:“王将军,可否把王雕将军口中之物去除,贫道看她有话说。”
王贵点头头,一挥手,一名小校伸手拔出了王雕嘴里的臭袜子,王雕弯着腰一阵猛吐,吐了半天,抬起头,看着王贵一阵大骂:“王贵,你他妈的欺人太甚,这令箭又不是我偷的,从教军场回来就放在我的桌案了,同时,令箭下还压着一封信,密令我今晚子时出发,前去偷营,我看令箭是真的,命令肯定也假不了,大帅不是说了么,没有令箭不让出营,想来给了,那就是让我出去,我有军令在身,你凭啥这么对待我?”
王贵哑口无言,如今是非真假难辨,万一是真的,自己这一壶可不够喝啊,可万一是假的。。。我去!什么东西!
王贵咧着嘴正胡思乱想,偶然向瞟了一眼,天空中呼啸的旋转的人头般大小不一的石块,正飞速向下砸来,目标正是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