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啥时也开始关心庄里的公事了?”刘远洲笑道。
“什么公事私事,龙王庙是天大的事,你看咱们这几年风调雨顺,全托龙王爷的福,小孩子不懂别乱说。”刘大少见正色道。
刘远洲吐吐舌头,不再取笑父亲。
“爸,赶明儿我去岳父家拿果树苗,我岳父捎话来说树到时间种了。”刘远波突然说道。
刘远洲拍手叫好。
刘大皱着眉,半晌才道:“去吧,老二也跟着一起去拿。”对于栽种果他心里还是没底,因先前已答应了,故不好再反悔。
三人歇足了,起身继续犁起地来。
“爸,大娃二娃快过来吃饭了。”有声音远远传来,刘远洲直起腰看去,是他大嫂送饭来了。
三人放下手里的活,走到田梗边上时,李氏正在分着饭,每人一大碗稀饭,两个玉米馒头,莱只有一大碗,三人一起吃的。
三人就地坐了,端起饭吃了起来。
刘远洲问他大嫂李氏道:“嫂子吃过了吗?”
李氏嗯了一声,只低头巴拉着地上的泥土。
刘远洲看看他父亲,再看看他大哥,见二人都埋头吃饭,也不说话。他心里不禁嘀咕起来:“大嫂这是怎么了,看样子不高兴,是谁热着她了。”他也就不再说话,大口吃起饭来。
吃了饭,李氏收拾了碗筷,也不说话,扭头便走了。刘远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叹口气,朝着他他婆姨追去了。
“爸,他们这是怎么了?”刘远洲忍不住问道。
“唉,没你什么事,赶紧干活了。”刘大叹口气,走去继续犁田去了。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刘远洲嘟囔着,赶紧跟上他父亲的脚步。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刘远洲见家里气氛有些奇怪,少了往日的的欢声笑语。
吃了饭,他把他哥拉到一边,悄悄问道:“哥,你和大嫂吵架了?”
“没什么事,你就别问了。”刘远波表情有些扭捏,说完逃也似的会自己窑里去了。
刘远洲挠挠头,决定不再参合这件事了。他出了院子,朝着河滩走去。
到了河滩他经常练武的空地,刘远洲活动了下身体,开始练起功来。因三爷回来了,所有这一段时间刘远洲练功地点就改在河滩和后山的山顶上。
练完功,回家的路上,刘远洲心里想着:“现在站桩能站到十五节了,越往后,提高的越来越慢了,”他叹口气,“还有三个月就要去城里了,看来去去城里之前突破二十五节,领悟整劲成为武师是不可能达成的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家贪心了,现在比起入静前好了几十倍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暗中告诫自己:“要稳住,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第二日,刘远波带着弟弟刘远洲去他岳父家拿果树苗。因是早已说好的,刘远波二人到的时侯,他岳父和大舅哥已把树苗打包好放在箩筐里了,总共装四个箩筐约百来棵树苗,现在只等他们过来运回去了。
二人吃罢午饭也不歇息,每人挑了两箩筐树苗准备起身返家,刘远波他大舅哥又给二人交待了一遍种树注意事项才放二人启程。
“二娃你小子力气渐长啊,快赶上我了,挑这么重一担东西都跟上我的脚步,可以啊。”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家,撂下单子担子,刘远波喘气看着弟弟一脸惊奇。
“这算什么,你还没见我的真本事呢。”刘远洲也故作喘着气,笑道。
“夸你两句你还上天了。”刘远波喝口水,又道:“不过你小子最近确实挺能吃的。”
“吃的多当然力气大嘛,好了,我回窑里歇会,树苗你自己慢慢收拾吧。”刘远洲说着朝自己住的窑洞走去。
“二娃哥,”张河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院子,他走到刘远洲跟前小声道:“二娃哥不好了,虎娃又被王胖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