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是七斤立刻把他拉住了,“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认真看着宋一卜,不解问道:“你不会是全真的叛徒吧?还是魔教混进全真捣蛋的?”
“如假包换,全真第七子,宋一卜。”
宋一卜说话的神情骄傲极了,七斤对着他认真行了一礼,道:“江湖称你为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的确如此。”
宋一卜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受了七斤这一礼,他的眼里也涌起无比复杂的神色。
“不说这些了,既然老宋你说没事,那就必定没事。”七斤拐过话题继续道:“其他的事以后再见时再问,不过老宋,前些时候你说算一卦再送一次测相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临行前,给我看一次面相如何?”
宋一卜平静的看着七斤,道:“好。”
说完宋一卜还是很认真的模样,把该有的器械统一摆放出来,邀七斤来亭内石登坐下,深呼吸了三口,闭目养神了半柱香时间,睁开双眼便见神辉乍现,只是越看越颤,像入了迷,眉头紧紧皱着,不长的脸扭成了苦瓜。
“小兄弟,你这面相.....不太好啊,虽天庭饱满,棱角分明,眉紧且鼻端平,是个不错的运势;但人中上窄下宽,先天不足,命途多舛,年入半途,或许有转运的可能,但也有消沉下去的走势;连接连接鼻梁与上脣之地,横纹纵纹交叉,实不是什么好事啊。”
“且更坏的是耳廓突出,采听官靠前,寓为耳聪目惠,能辨是非,这可不是什么好运道啊。”
“等等。”七斤不解:“耳聪目惠,能辨是非,也不是什么好运道?”
“岂不闻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宋一卜反问道:“这耳像,官运亨通,功名早发,但事到临头终究是福分较薄,奔波操劳;最要命的是下停,管晚年运程,小兄弟你这下停无肉,则无田无室,劳碌终身。”
“整体来看是个大不妙啊!”
七斤半响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停滞。
“卜卦测相乃旁门左道之学……准吗?”七斤随口说着,起身看着亭外风景,道:“老宋你来东林府之前,说是要为我卜一卦,再教我一式剑诀,现在看来,又为我多测了一面,准吗?”
宋一卜愣了愣,微一沉吟,随后倒也摇头笑笑,伸手收拾算卦摊子:“倒是不怎么准。”
事已至此。
相顾也无言。
宋一卜告辞一声,带着石成金启程走人,一行两人依旧是年轻道人与中年打铁匠的组合,一前一后,就跟来时一模一样。
“小师叔,你干嘛赌咒人家?”
“胡说八道,我哪里是赌咒?”
“可你上次跟赵寡妇也是这么说的,连个字都没变。”
“那我说的不对吗?赵寡妇是不是福分较薄,奔波操劳?”
“可赵寡妇上了年纪,七斤公子却....”
“小道可不会随便骗人....”
一行两人渐行渐远,已逐渐听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