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问了,你把二牛找回来了吗?果真在赵九日手里吗?”行至中途,严襄问道。
“是的,确实在赵九日手里,我救了他,昨天上午我们就回了五柳村。”甄茴答道。
“你救了二牛,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吧?那赵九日可不是好相与的。可莫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严襄忧心忡忡道。
“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吧,他不查也便罢了,若是真心想查,一准儿能查到我头上。至于有没有后患,我也不知道。”
“哦?都有什么漏洞?”严襄追问。
“首先,我前日在县城里游荡了半天,保不齐被认识我的人看到,还有,我打晕了他的一名手下,他的手下应该是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第三,也是最大的漏洞,那就是二牛子――如果二牛子把我救他的事情抖落出去,一传十十传百,早晚也能到赵九日耳朵里。”甄茴认真分析道。
严襄无语,“你没有提醒二牛子不要抖落这件事吗?”
甄茴摇头,“我那时也是犹豫,一方面想他最好不要说,免得给我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又想着他最好是说出去,免得别人老把事情怪在我身上。”
“我觉得你纯粹就是自找苦吃。你就是不帮忙找二牛,那赵九日还能关二牛子一辈子不成?即便是他哥俩都丢了死了,和你有多大关系?就算别人编排几句又如何,能少你一块肉吗?你被编排的还少吗?”
甄茴叹口气,“你这也是事后诸葛亮了,之前你怎么不早说?”
“看你一门心思的要去做?我哪里好意思泼你冷水!”严襄冷哼,顿了顿又道:“我劝你还是少一些侥幸心理,做好最坏的打算吧!提前筹谋,免得事到临头,没了退路。”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什么可筹谋的?”甄茴皱眉。
严襄对甄茴这种不管不顾不问后事的做法很无语,出言提醒道:“你横竖一身本事,可以独善其身,想找你麻烦的,没准儿还要被你找了麻烦。不过你在五柳村也不是毫无牵挂。”
甄茴终于明白过来,“你是说甄大春家?”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赵九日那种浑人,怕是没有冤有头债有主的做法,奈何不了你,没准儿就会去为难甄大春几口子。”
甄茴这才意识到问题的紧迫性,“看来我真得如你所说,早做安排,不然真的出了事,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以后行事还是要妥当些,其实这些事情以你的谨慎,不是不能想到,你只是最近活得太松懈了,连脑袋也懒了!”严襄一针见血道。
甄茴一愣,“或许是吧!”顿了顿,甄茴又笑了,“其实说起来,这次也不是毫无收获,光是这些,就值得我冒险一次了。”说着,她掏出袖中的2块碎银子,得意地抛了抛。
果然严襄也是眼前一亮,要是放在以前,见到地上有这么一块碎银,他愿不愿意猫腰去捡都还难说,如今他和甄茴过得久了,也真是穷怕了,见到这么小块碎银,还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是怎么得到的?这么一块怎么也得有5钱吧,两块可就是1两了?”严襄兴奋道。
“要不是给了甄家2块,我现在能有4块这么大的银子呢。至于怎么来的,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是我在赵九日的手下身上摸出来的!”
严襄心塞,“一个臭男人,你还真下得去手!”
“有啥下不去的,人穷志短呗!你说,我这不算偷吧?”甄茴问。
“虽然我觉得算是,但是我恨不得你能多偷点!除了乞丐,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穷的人!”说到乞丐,严襄突然觉得这还真是个不错的营生,因此揶揄道:“要不你真的去做乞丐好了,连衣服都不用换,直接拿上个破碗就齐活儿了。”
甄茴气得暴起追打严襄,严襄自然要跑,一人一虎打闹中,很快就到了同平镇。
不出所料,众人见到严襄又是一番大惊,好在有甄茴牵着,这老虎又不像是对吃人有什么强烈需求,众人这才心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