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襄是半夜回的老磨坊。
那时候甄茴好梦正酣,严襄举着爪子拍了她三四下,才把她叫醒,要是往日,估计严襄的爪子还没抬起来,甄茴就会警觉的醒过来了——可见这人真是困惨了!
甄茴在黑暗中睁了睁眼,闭上,翻个身又要睡过去。
“喂,甄茴,睁开眼睛说个话就这么难吗?”
甄茴哼唧道:“你要说啥,你说就是了。”
看甄茴这五迷三道的样子,严襄一肚子话全没了着落,谈性全无,他索性闭了嘴,也闭目养起神来。
翌日一早,甄茴早早醒了,收拾妥当吃了饭,又把包子喂了严襄后,她就张罗着要去镇上。
严襄说什么也要跟着,甄茴自然是不允。
“我要么在老磨坊,要么在山上,能不能让我去个新鲜地方逛逛?”严襄悲愤道。
甄茴不为所动,只道:“你出去能把人吓死!”
严襄赶紧接话,“我不是真老虎,我又不吃人!他们害怕我做什么?”
“光你这样子就能把人吓死!”
“我这一天天的,快要闷死了!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你透气就透气,哪里不能透,非要去镇上透?”甄茴仍旧驳回他的请求。
严襄不说话了,甄茴以为严襄死心了。
没想到甄茴离了家后,严襄就若无其事的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坠在后面。
甄茴叹了一口气,回头道:“行了行了,真是败给你了!不过去了镇上,你万事都得听我的。”
严襄哪有不应的道理?自然是点头如捣蒜了!
“头一件,你得允许我拿绳子套住你!”
严襄炸毛,“不行,那我岂不成了驴子!”
甄茴摊手,“那你只能待在家里了。”
严襄认输,“好了好了,套就套吧,先说好,我自己会走路,不用你死命拽我!样子太丑!”
甄茴没理他,伸出两根手指头,道:“第二件,乖乖去,乖乖回,不要随意闹脾气。”
“行行行。可以了吧?还有第三条吗?”
甄茴笑了,“没有了。就这两条,你能做到就行。”
一人一虎谈妥,回家拿了绳子套在严襄脖子上,就开始朝着镇上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