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不曾下手实践,但往常没少偷摸着打量,暗地里偷学。
果然,二牛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做了粥,还烙了几张大饼,虽然卖相不好,但到底都给做熟了。
这边厢,甄茴也回了家,路过院子里倒扣着的小筐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两只倒霉的老鼠来。
甄茴半蹲下身来,透过缝隙往里看了看,两只老鼠,跑了一只,目前还剩一只。
在她眼里,这种小家伙长得都一样,也认不出到底是谁跑了,又是谁留下了。
从纸包里拿出包子来,掰了一半扔到地上,又掀开了小筐,甄茴吹了吹口哨,道:“喂,出来吃包子吧,吃完就可以走了。”
说完,甄茴就站起身来,要往屋里走。
那只终于见了天日的小老鼠“吱吱吱”地叫开了:“你回来了?你还给我带了吃的!我可以走了吗?真的吗?那你以后还抓我回来吗?”
甄茴这才了然一笑,“原来是你这只话唠鼠留下了!行了,吃完后你走吧!以后也不抓你了!”
虽然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生物,但到底帮过甄茴,甄茴也没心思要这么个小家伙的命。
“如果有好吃的东西,还是可以抓的!”小老鼠临走前认真对甄茴叮嘱道,说完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甄茴无语:“……为了吃,还真有不要命的!”
进了屋,甄茴扫视了一眼,发现严襄果然还没回来,“哼,怨他自己没有口福!”甄茴一屁股坐在矮柜上,懒洋洋自言自语道。没有严襄在一边抢,她自己悠闲十足地吃了包子,没做粥,吃完包子就只抱着瓢子狠狠灌了一气。
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吃饱了,就觉得困的厉害,眼皮老是控制不住的往一块儿黏。因此简单收拾了一番后,甄茴就爬到了磨盘上,闭眼之前,她捏了捏揣在怀里的几块碎银子,弯了弯嘴角。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发了一笔小财,下了晌就给甄家送去,当初他们替自己垫付了医药费,可一直没还呢?另外还要去镇上置办一些米面粮油,家里马上又要断炊了。
想着想着,甄茴就睡着了,睡得很熟,连个梦都没有。
而闹了脾气的春桃,这会儿也拥着枕头睡着了。任二牛如何敲门喊她,也没有醒过来,可见睡得死沉。
春桃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自己就躺在小金枝儿的那张大大的架子床上,身下垫着的是那柔软的红绸薄被,一个男人正压着自己做那画中的难以言说的羞耻之事,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抗拒的,抵触的,她应该翻身就把这个该死的男人踹下床去。
然而梦里,她却是得意的,喜悦的,甚至是热情奔放的。
一递一进中,那个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春桃眯着眼睛看去,这个人一眼看去是大牛的模样,但几息后又化作堂兄大贵的模样,再一细看,又变成那画中男人的模样。
春桃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