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些吃饭喝酒的人,刚才听两伙人的对骂对吵,感觉到挺有滋味,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心里乐滋滋的瞧热闹。此时一看真要动家伙,则吓的忙里忙张的挤下了楼。片刻间,楼上还剩下六七个其他人,仍是神情自若的坐着饮酒,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些不走的人,肯定也是江湖中人。
这时,那个跑堂的伙计从楼梯口慌慌张张的跑上来,可怜兮兮道:“老爷、大爷求您别打架,弄坏了店里的东西,老板会扒我的皮的,求求您啦。”
银佛屠茹英一抬腿,照着跑堂的伙计就是一脚,“去你妈的王八孩子、小杂种,只上眼看富人,佛爷穿的不阔,但佛爷肚子阔。”跑堂的被银佛屠茹英一脚撂下楼梯,就听跑堂的伙计已在楼下爹爹娘娘的叫疼起来。
银佛屠茹英哈哈一笑,对面前之人道:“你替云子龙送死,叫什么名?”
屠茹英面含鄙视,用十分嘲弄戏耍的眼光直视着中年豪客的左脸,因为此人左脸上有一道斜长的疤。
中年客冷声道:“左刀客仇长武。”
银佛屠茹英一指另一中年豪客道:“那个人叫仇长文吧?”
仇长武冷声道:“既然知道我兄弟的名头就别啰嗦。”话音刚落,仇长武亮出左刀,快如闪电般劈向屠茹英的面门。
银佛屠茹英虽胖如肥牛,但身子并不笨拙。只见屠茹英跳跃腾挪,轻如猿猴。仇长武招招如飞,刀刀夺命,但屠茹英却能及时化解。
二人霎时间战罢第七招,银佛屠茹英胖脸一绷,一对小眼睛笑眯眯的露出一刹精光,边躲仇长武边说道:“佛爷不想玩了,看你左脸有疤,左耳朵肯定是多余的,送给佛爷当酒菜吧。”屠茹英边说边将右手伸向仇长武的左耳,仇长武快刀一挥去斩屠茹英右手,屠茹英的右手竟如铁手一样不躲不移,说也奇怪,仇长武的快刀明明是砍向了屠茹英的手臂,却不知怎的,硬是从右手臂上滑开了,这一下仇长武吓出了冷汗,眼见屠茹英右手已至,仇长武再想用其他招式闪避,已然不及,仇长武猛然一拧头,想躲过银佛的手,这完全是仇长武的生存反应,就像其他动物一样,在遇到极度危险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本能,在意识之外或根本就不在头脑中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并用极大的可能躲过危险,而仇长武正是这一意识之外的反应,使仇长武失去了一件对称的另件。
话说仇长武一拧头,身子稍微一倾,本能要躲过屠茹英的右手摘耳,但仇长武躲过了屠茹英的右手,却右边半个脸对着了屠茹英的面部,屠茹英一张口,仇长武的右耳正好到了嘴前,卡刺一口,仇长武唉呀大叫,右脸已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