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青月大街上说不出的热闹,有走街串巷喊卖的,呦呵的。抱着小孩背着行囊的老妇。有喝多了酒醉说起荤话的商人。
有提着剑背着刀的侠客。有赶车押镖卸货的镖局。有骑驴溜马堆在一处的老者。
有茶坊、酒肆、肉铺、寺观、公廨等。各类商铺经营着罗锦布匹、沉檀香料、香烛纸马等。
另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等。
各行各业应有尽有,街市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土农工商,男女老幼,江湖豪杰,各个阶层人物无所不备。
好一副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
热闹的茶楼门口突然冲出两个人,提着刀便喊:
“清场”
茶铺里头便陆陆续续走出来一群人,反观热闹的大街上,谁也没有驻足观看。
再平常不过一般,不过是有钱的主家包了茶楼驱赶人潮,有什么值得观看。
茶楼内两个小二哥无事可做,便堆在角落里着嗑着瓜子。有钱人的怪癖多,包了茶楼又不要人伺候,他们也乐的清闲。
“誒,方才进去的公子哥什么来头,那两随从的护卫跟头煞鬼似的。近点都觉得冷,若不是问我要了壶热水,哪个敢靠近他。”
小二哥提着胆冲二楼的楼梯口指了指,心有余悸的压着嗓子问道。
另一个急忙捂着他的嘴。“小声点,你小子不要命我还嫌没活够,那样人家出来的公子爷,也是你能够闲扯的。我在这打杂也有些年头了,什么人我看一眼便知。”
前头的伙计被他这么一按也是一阵心虚,又压了压嗓门:“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毕竟年轻,存了一肚子的好奇心。一再催问着,又连番夸起了老一辈的伙计。
许是不曾被人这样奉承过,老一辈的伙计有些飘飘然。“反正就是咱们惹不起的就对了。那入门的公子爷虽说带了斗篷,看不清容貌。随身镶嵌的那条玉佩,啧啧!非富即贵。那玉借着日头的光,都能透在袍子上,估计得这个数?”
老伙计毕竟混迹在人潮中,耳听目染,周而复始。已经炼就了一身察颜观色的好本事。
伸手比了五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猜猜值多少钱?”
“多少?五两?”
老伙计一手拍了过去,“有点出息你,五千两,哪家的公子爷带五两的东西,笑掉大牙。”
小伙计尴尬一笑,他是昨儿才入的茶铺,一个月月钱也就五百文。五两银子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天价了,五千两是个什么概念,他不知道。
小伙子连吹带奉的夸赞老伙计一番。直到算账的掌柜抬起头来咒骂一声,两人才禁了声。
楼上被说的那位玉佩公子,守在他身旁年纪二十有五的那位便笑了出来。
“主子爷,那小伙计当真是好眼力。”
楼下两活计热闹的讨论声已经被他们一群人听全满耳。
伙计说的没错,主子爷的身份非富即贵,不过有一点却是错的。这随身携带的玉佩起码五千万两,五千两咱主子爷可不看在眼里。
那说笑之人见斗篷中人喜怒不形于色,手指头在桌面上敲着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不耐烦。
梅香尴尬的退了回去,后头站着的两个护卫急忙对着他努努嘴,直冲他摇头。
“爷,都怪属下,属下牙口不好,满嘴臭。什么话也在你跟头说...饶了我这回吧。”
见斗篷之人还是不出声,梅香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爷,属下错了...”
斗篷中人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莫不是想让本尊在这儿听你扯闲话?说完了么?”
“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