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一九七八年冬天里的一个晚上。
沈正雄到胡爱玲姑妈家去看玩牌。
胡蝶看见正雄来了,就很是亲切的让他坐这坐那的,并让胡爱玲给他倒点水喝。
沈正雄就对胡蝶说:“二姨不用,我不渴。”
但胡爱玲还是热情含笑的给他倒了水。然后递给了他。
沈正雄虽然说着:“我也不渴。”但还是接了过来。
而接水的时候他感觉她的手好像是故意的碰了他一下,沈正雄不由的看了看胡爱玲。
胡爱玲莞尔一笑的说:“快往里坐点啊!”说着她自己上了炕,在挨他不远的姑妈身后坐了下来。
沈正雄一边看玩牌的,一边不由的就把一只手拄在了炕上。
但没多大一会,沈正雄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摸着他的手。并且在微微的动着。
开始的时候,沈正雄还以为是谁不经意的。
但他感觉那只手在他手上并没拿开,而且动的还比先前那阵重了点。他不由想到刚才那一幕,就顺着胳膊偷偷的看了看她,原来正是胡爱玲,她把手放在了沈正雄的手上,而且在他看她对上了目光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又使劲了一下,然后一笑的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沈正雄开始不由一下感觉有点心跳,但她的手还是没有拿开,他也用手回应着她,同时假装的在看玩牌,而两个不时的就相互偷看一眼偷看一眼的。
其实沈正雄也很喜欢她,但他却不知应该怎样去喜欢。看看没人注意他俩,两只手就变的越来越相互的响应起来,并且不由的在胡蝶身后握在了一起。
紧接着的一天。
生产队里夜晚倒班打草帘。正好沈正雄和胡爱玲在一个班儿里。
说来也巧,偏偏赶上那天晚上草帘机出了故障在修理,社员们就只好等着。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彼此间的说着话。
忽然,沈正雄感觉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一扭头看见胡爱玲就坐在他旁边不远儿,顿时就明白了。
她看沈正雄看她,就偷着给他使了个眼神儿。沈正雄见了就装着啥也知不道的走了出去,胡爱玲不一会就也跟了过来。
由于那时候普遍晚熟,十八九岁在人们眼里还是小毛孩子,所以也就没人注意他俩,更不会往搞对象那方面去想他们。
到了外边,两个看看四下没人,走到了一起。而这时他俩却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对方看,看着看着,忽然几乎是同时的伸过手来,紧接着就握在了一起,然后开始拥抱起来…
两颗年少而又懵懂,但却带着甜蜜渴望的心在激烈的“咚咚”狂跳着。
“你摸摸我这儿。”胡爱玲特别小声的喃喃着说。
但沈正雄似乎知不道摸哪,这时胡爱玲一边拥抱着沈正雄,一边腾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问他:“跳的邪乎不?(昌黎方言。邪乎,是指厉害的意思)”
沈正雄的手在感受着她的心跳,但由于是冬天穿着棉袄,就在他想要略微贴的紧一点,还没有回话的时候,胡爱玲忽然把沈正雄的手塞进了她的棉袄里面。
沈正雄赶紧也是小声的说:“我的手冷。”
但胡爱玲就像没有听到似的把他的手送到了自己胸口。“这回呢?跳的邪乎不?”
正雄说:“嗯,邪乎!”
“再往上点...”胡爱玲说着把他的手又往上推了一下。
“咚咚的,跳的忒邪乎!”沈正雄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摸到了啥,马上感觉就像触了电一样…
胡爱玲这时不由”啊“的吸了一口气,并发出了声音。
她心跳的越发厉害,并且也像过了电的一样,浑身不由一阵一阵“嗖儿嗖儿”的感觉。
“正雄,我的心好像都要蹦出来了!”胡爱玲是那样喃喃的而又非常娇嫩的说。
沈正雄说:“嗯,你摸摸我,我也是。”
这时胡爱玲忽然觉得下边有个啥东西在顶她,就说:“摸哪啊?”
这时,沈正雄也拿过她的手放进他怀里,捂在胸口上说:“跳不?”
看胡爱玲没有说话,他就也把她的手放进了衣服里的胸口,胡爱玲说:“嗯,好像在打鼓...”
说着她不由把身体更紧的贴住了他。顿时感觉下边越发顶的厉害。
胡爱玲喃喃而又故意的问他:“下面那是啥啊?我想摸摸...”
沈正雄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两个紧紧的抱着…
胡爱玲的腿不由的在动着,身子也在往上提,而一只手正想往那儿伸的时候…
“咱从这边抱吧!”
“咋又从那边抱了?”
“这边得劲,来啊!”
忽然,草垛那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原来是草帘机修好了,大伙出来抱稻草。
两个听了不由赶紧的立刻松开了相互紧抱的手,赶紧的从另一面绕了过去...
.
从那以后,两个总要想法在一起。
在也就是十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
胡爱玲的姑妈和姑父又去母亲家那边玩牌,家里又只剩了她一个人,于是就又马上想法约出了沈正雄。紧接着两个就来到了胡爱玲的姑妈家。刚一进屋,两个就迫不及待的立刻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