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急,她素着一张脸,眼底乌青明显。
像是几夜不曾好眠。
听了殷问酒的话,红鸢还是专心逗蛊。
似不在意的回道:“你说我?春榭潮这样的地方动不动热闹到四更,能睡好才稀奇。 ”
殷问酒没再逼问。
船一路往下游而去,她当真就带着红鸢游了一趟,最后把人送到春榭潮门前的停靠处。
“回去吧,冥蛊的用处不要我教吧?”
“当然!”
“好生养着,用来防身。”
红鸢回头看她,疑惑道:“没旁的话要说了?”
“说了你也不答。”
“殷问酒,你怎么病一场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有人上赶着找骂?”
小厮见着船停靠过来,忙举了伞来迎。
红鸢哼一声仰头上岸,走的像只骄傲的孔雀。
船继续游荡。
蓝空桑抱着双臂,难得开口问了一句:“有事?”
殷问酒“哟呵”一声道:“有好奇心?”
蓝空桑:“……有。”
殷问酒有事没说,她再迟钝,都反应过来她对红鸢的态度有变。
作为当事人,感受自然更加明显。
她不深究,她也不明说。
两人跟打哑谜似的,互相试探,彼此防御。
殷问酒没第一时间解释,她勾出脖颈里的铃铛,捏在手心仔细揣摩。
“空桑,我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对待。”
见她还不想说,蓝空桑也不追问,直接问道:“所以还要死吗?”
“要啊,人固有一死,不过想死个明白,但眼下我还弄不明白。”
蓝空桑点头道:“不想说就不说。”
连蓝空桑都有好奇心的事,那几位更甚。
天还未黑,几人便在苏合院聚了个齐。
周献:“这天除了雨不停歇,所有环节都没出任何岔子。”
楼知也:“今日问酒出现在侯爵府喜宴的事已经传出,但这一日确实除了雷雨,没旁的凶兆,加之那位的慷慨,坊间无不美言。”
说直接点,便是站殷问酒的声音减少了更多。
好在她今日出席婚宴,若是还卧床不起,倾斜只会更加严重。
楼还明:“阴生子出,这一日,必然是凶啊!”
但旁人哪里知道阴生子的事呢,这事压根没法解释。
周献见她不言语,伸手去握她的手,“怎么了?身体还难受?”
殷问酒没有挣脱。
“这次又是为何而晕呢?期间我不止一次拿铃铛试探,没有发烫,不是清缨?”
“是她,你也不是时时刻刻拿铃铛在试探。”
周献白日里,肯定要去忙旁的事。
“也是,是她怨魂动荡不安导致?所为何事呢?”
楼还明:“这样也不行呀,动不动晕上半月有余,哪里吃的消,卫小将军不是温养你的吗?她是不太行了?”
殷问酒忍不住看了楼还明一眼,这没心眼的哥哥,还真是一语中的。
她解释道:“是在温养,没她我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