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婠坐下后,看着红木台案上的一个牡丹珐琅花瓶笑道:“父亲对二妹妹可真不错,这个花瓶三妹妹讨要了许久,父亲都不曾给她。”
梁悦婠不过随口一诌,梁雨萌从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的。
梁琪语自然不知,只是一愣,继而也笑道:“若是三妹妹喜欢,我命人送去便是,父亲怜我们兄妹在寺庙待了十几年,所以对我们稍稍好了些。若是因为这个,使得姐妹间生分了,倒是不值得。”
梁悦婠听到梁琪语主动提起,便装作好奇的问道:“妹妹一直待在寺庙,那里的生活倒还能忍受?”
梁琪语笑盈盈的答道:“从小便生活在那也就习惯了,只是这次回府后,再想起过去的生活,怕是也不愿回去了!”
梁悦婠笑道:“你们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你们回去。只是那么多年你们都不曾出寺吗?”
梁琪语看着屋内的那只梁靖送来为她解闷的鹦鹉,边走过去边说道:“不曾,大师说我和哥哥不能离开寺庙,我们便一步也不曾出去过。”
梁悦婠却不相信,梁琪语的这身做派根本不像一个常年待在寺庙修行的官家小姐,倒是像养在别院的“笼中雀”。
梁悦婠像是想起什么,低声道:“早些年除了母亲去世的时候,去过几趟法华寺,后来便不曾再去过了,法华寺倒也不似从前那么人声鼎沸了。”
梁琪语也接着说道:“是呢,小时候总能在寺庙后院遇到各种官家贵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竟慢慢的开始人烟了了。”
梁悦婠呢喃道:“也不知道法华寺后院那些翠竹是否如当年那般茂盛?”
梁琪语没接话,片刻后转身说道:“法华寺后院并没有翠竹,倒是种了一片山茶,大姐姐若是想去看看,妹妹自当相陪!”
梁悦婠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是我记岔了,到底过去好多年了。”
梁悦婠又坐了半刻便起身告辞了,梁琪语一直是那副待人温柔优雅,礼数周全的样子,一直目送梁悦婠离开锦春院。
梁悦婠离开锦春院后,眉头一直皱着,仿佛有些事想不明白,她跟安若说着:“过几天你陪我去一趟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