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肯看着他纯真的眼睛,点头,小声补了一句“连自个家都忘了。”
“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
“通门跟玫瑰园沾点关系吧,表面上是卖香水的香水大户,可背地里是一条肮脏的信息网,俗称交际花。”
“按照玫瑰不同等级,卖的最好的就是门票,每期的花色不一样,共十二期。”
威肯开车的手一顿,不什么都清楚吗,好吧,合着他才是那个二傻子。
“不错,你不是清楚的很吗?”
“我在玫瑰园是种花的还是浇花的?”
“浇花的。”
种花是管理层,负责培育促销,浇花说白了就是浇花。
霍岐洲抿着唇,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退出,来得及吗?”
威肯微转头,做着夸张勒死的动作:“退出就是死。”
她绘声绘色的模样可惨了。
“你不清白,霍岐洲比你还不清白,他杀的人干过的事不比你少。”
“虽然吧情有可原,他不杀别人,别人就得杀他,就跟你在训练赛一样,凭着真本事,踩着骨头上位的,能对你多好呀?”
“没遇见他之前跟个小太妹似的,再看看你现在……多不是……人。”
“一看他就没多喜欢你,要是喜欢你,爱你的话早就来找你了,死了都要爱呀。”
霍岐洲听闻不屑的笑出声,笑容灿烂又妖艳:“切,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对于我而言,快乐就行了。”
威肯手攥紧了方向盘,脑子里联想到人要走离开的情景,眼神里闪过寒光:“真当我不存在是吗?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好吗?”
“说实话,他人确实挺好的。”霍岐洲抬眸看了眼窗外,温吞的打了个哈欠:“他可比你贴心多了。”
这是字字不离他了,小鸡吃大米,输了个精光。
威肯一股脑的拍打着方向盘,喇叭声刺耳至极,他像极了破防的舔狗:“你要他妈再跟我说他,我就……掐死我自己。”
“这就受不了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典型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我小?我哪都大,大的能装下汪洋。”
他听着旁边包含嘲讽的笑,内心更破防了,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迟迟没有下车。
霍岐洲等了半天,手敲了敲车门,便看到了一张流泪的脸,话止于了口中,不知作何表情。
哭的真丑啊,一个男人居然哭成这样,心里太脆弱了,打击不了一点。
威肯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想让她看到,声音很明显,带着哭腔:“不看我,太丑了。”
“不丑。”
“什么?”他抹了把眼泪,地下车库寒冷的风吹向了耳朵,只觉得格外的顺耳。
“你听错了吧,我没说话啊。”
“那好吧,本来想带你去基地逛逛的,帮你恢复一下儿时的记忆的。”
记忆时去时来,霍岐洲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茧丝的蝉,疲倦至极打着哈欠,不想说话,连动都不想动。
一个卖香水的,有什么可看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