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缭绕着眼底,未施粉黛的脸被一层雾拢上,这份带着独特的中性美在此刻展现。
“那你为什么给我名片?”
“不是说了吗?你好看,画你。”
顾解安总感觉眼前的人非一般,再美的人都是带毒的,又带着足够的吸引力。
橘红色的日光洒下,一位年轻的画家拿着纸笔,不畏辛苦,只为了画出。
模特只是简单的坐着。
画家眉头紧锁,碳笔在人物的脸上停留,“麻烦你不要一副死鱼眼,可以吗?想想你美丽的童年。”
“没有童年,基本都是病久缠身,没有父母,只有棍棒的教化。”
“你是孤儿?”
“不算是吧,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她比其爱我,与其更爱钱。”
“在我七岁的时候,每天最渴望的就是能看到她,世界上有一句话就是全天下没有父母是不爱孩子的。”
“不爱的,抛弃的,讨厌的,大多都是父母,可都忘了孩子是最爱父母的,从在肚子里那天起就爱。”
顾解安为画添上了一幅亮点,是刚刚趁着模特神游的时候,捕捉到的。
“别忘了帮我找。”
他目光停留了很久,等回神时,人走远了,而在对面留着一张纸,画……画着玫瑰。
顾解安夺门而出,对着背影喊:“我……我该去哪找你呢?”
背影走的好扭捏,还捂着屁股,而且还这么慌张,他……不理解,太不理解了好吧。
他几乎每周都来,次次还坐那个位置,可画像上的人一次都没来过,手指有序的敲击着桌子。
又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阴沉,淅沥的下着雨。
一双褐色的小皮鞋在地毯上踩来踩去,黑色的雨伞间滴着水,能隐约的听到急匆的呼吸声。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句话响起,刚好对应着挂在墙上中的时间,周五,七点钟。
跟上次两人见面的时间一致,是凑巧而已。
“我……刚来。”他音中带着少年该有的青涩感,眼睛频繁的眨动,手也不太安分。
大概是情愫的害羞吧。
不……是面对强者的紧张。
反正顾解安是这么理解的,前者但占少部分,因为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不像女人,像与自己同性别的。
“一杯热牛奶。”霍岐洲小心的坐下,因为小腹的坠痛感,时不时一股热流涌出让他不适。
快一年了,每次每月经历他还是会有点难以启齿的羞怯感,那天为什么急匆匆的走,就是这个原因啊。
“我的能力很有限,只能查到这些。”顾解安在纸上写下了“玫瑰园”,放在了桌子上:“不过我找了一些朋友,他们也……。”
“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不太干净,别到时候染了一手的灰。”
“谢谢,我懂了。”霍岐洲将纸烧毁,苍白的面容,看不见一点血色,他扯出了一抹礼貌的笑。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希望您能管住您自己的嘴。”
顾解安刚想辩解,下巴就被人捏住,捏他的指用的极其用力,能够感受到指甲按进肉里的疼痛感。
“请问顾少爷调查出我什么了,是我爬上哪个高官的床?还是谁家的落魄真千金啊?”
“还是哪位疯批少爷的逃跑新娘呢?”
顾解安脸色一变,竟然被发现了,那干脆就不装了,顺着那只白嫩的手手反向将人压在了桌子上。
“放开我。”
“不放。”
“这可是你说的。”霍岐洲抬腿就踢向了他的命根子,脚下一点情都没留,断子绝孙更好。
谁让他占俺媳妇便宜的。
知道大鹅咋叫的不,该呀,就他那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