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妄抓着她的手把玩:“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
既然厉无妄都这样说了,那白以云也不客气了,有什么问什么:“那高老爷干什么来看王爷,毒酒便是他给的,他怎还敢来?”
厉无妄答道:“没了眼线,王府的事自然就没了下文,高老爷不想来也没用,自会有人逼着他来亲自探探虚实,看看事态后续如何。”
白以云想到了那雍容华贵的女子:“有人逼他?是贵妃娘娘吗?”
“嗯。”,厉无妄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她突然想到祁野和她说过的话。
厉无妄让祁野去高府蹲着,就像事先知道高老爷要来一般:“那王爷怎知高老爷要来?”
厉无妄故意嘲笑一般:“高老爷是个实诚人,来之前特意给我写了封信,也算是给我省功夫了,就不用派人潜进高府打听他何时会来了。”
白以云对厉无妄所说的那封信一下起了兴趣:“信?在哪呢?给我看看。”
厉无妄加重力道捏了一下她的手:“你什么都想看,信我看了就烧了,无非就是一些嘘寒问暖无病呻吟的话,还有第二日要来王府看望的话。”
白以云听完只觉得离谱:“他脑子是不是有些那个?毒酒就是他给的,然后他写信嘘寒问暖?”
厉无妄倒是不意外这件事的样子,语气平静:“高老爷想客气一些让我下手轻点。”
那看来这个高老爷还是个天真的性子了,天真到觉得厉无妄会手下留情。
她回想了一下今日发生的细节,又问道:“王爷怎就确定贵妃娘娘一定不会将毒酒一事说出,若是贵妃娘娘发了狠说出去,到时王爷就真的脱不开干系了。”
厉无妄嘴上解释着,但放在她腰上的手依旧不老实:“贵妃娘娘不仅自己不会说,还笃定了我也不会说,所以才敢让那高老爷如此。”
她拍了一下厉无妄的手,没有丝毫用处,也习惯了,便不再去管腰上那乱动的手,而是将注意力全数放在了高老爷和贵妃娘娘一事上。
这可有趣得多了,这种事,她之前只在话本上看过,如今竟生生摆在自己眼前了。
她催促道:“怎讲?”
厉无妄似乎也注意到她太兴奋了些:“你对这种事那么感兴趣吗?”
白以云故意放软了声音:“好奇嘛,没见过猪跑,王爷快说些给我听。”
厉无妄顺了她的意,解释道:“皇上疼爱原先的太子,太子死后便夜夜不能眠,本就对立新太子一事耿耿于怀。”
“如今要是让皇上知道我与厉湛为争夺太子之位已到了互相残害的地步,只会触到皇上的逆鳞,到时谁都不好过。”
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哪个父亲又会想自己的孩子手足相残?
况且厉湛背后尚且有生母蓉贵妃兜一下底,而厉无妄...
毒酒一事确实是不要提起的好。
白以云又想到了另外一方面:“那贵妃娘娘不怕高老爷说出吗?”
厉无妄淡然:“再怎么说也养了我多年,我的性子贵妃娘娘还不清楚?知道我不会放过高老爷的,他没有机会说的。”
“贵妃娘娘想将自己摘干净,自不会帮他。”
“高老爷的义女确确实实是死在南王府,到时再加上毒酒兄弟相残一事,一旦让高老爷神智清醒地回去了,为了保命,他定要在朝堂上提起。”
“皇上动怒,到时只会是两败俱伤。”
“因高老爷义女的死才生出此事,若是之前往王府里送过女人的官员一起就这事在皇上面前弹劾我,我只会罪加一等。”
“毕竟他们送进来的女人活得还不如高老爷那个义女久。”
“然后这事便得不偿失,成了亏本买卖,贵妃娘娘就是算准了这个,才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