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世叔称病,一直没有上朝。不过他让我告诉你,那件事可能很快了。”凌很想问问,什么事快了。因为她发现除了自己和最小的孙幽安,其他人都瞬间紧张起来。
“来,先吃饭。你带了这么大个包,都装了什么好吃的?”聂阳天岔开话题,打开布包,“可以啊,这个结儿打的都像乡野村妇。”
“二哥教的。”凌从包裹里面掏出水袋、荷叶包着的胡饼分给众人。然后她又拿出一个泥封的大土疙瘩敲碎,里面是包好的一大块咸肉。
“怕肉味惹人怀疑,就这么封住了。饼有点冷了,也是怕热的味道太大。”凌略微抱歉的解释说。
“没事,这样就挺好,咱们毕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冉云峰说。
“上船这几天,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冉自尘狼吞虎咽着。
凌从包里抽出把匕首,将一大半的咸肉切成小块放在外面。然后她把剩下的一小半咸肉和几张饼包好,再用江水和泥重新封成一团,放到船头晒着的鱼干旁边,“这样就能再多存几天了。”
“到底是女孩子心细。”冉云峰看着凌,笑着说。他和冉自尘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据说是长乐帮年轻一辈中拔尖儿的。
“你不吃吗?”聂阳天问凌。
“我吃完才过来的。而且三哥说,我头两天可能晕船。”
“晕船你就往江里吐。”划船的谷老大说。
“年轻人,适应一两天就习惯了。说不定你运气好,撑到晚上咱们停船休息,那明天就能彻底过劲儿了。”船尾的谷大嫂说。
凌没撑到晚上,不多时她就觉得肚里翻江倒海。她想去舱外活动活动,结果一站起来反而晕的更厉害,赶紧捂着嘴伏到船边,“哇”的吐了出来。
她边吐边想,三哥,这次你又料事如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