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中醒来的时候,不知是过了多久的事情。他的眼睛难以睁开,只是从一条缝隙中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石壁前。能感觉得到,身下有折断了的树枝。脑袋剧烈地疼痛。他想坐起来,胳膊根本不听使唤。他试图挪动双腿,想用腿的支撑让自己的身体改变一下姿势。腿也不听使唤。
他感觉自己的双臂有些麻木,气温很低,身体像结成了冰。他不知道自己的不能动弹是什么原因。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透过眼皮,他的眼前红彤彤一片,太阳就在头顶,他猜测这是正午的时光。
他想起了喊叫,或许周边有人。他张开了嘴,用力。除了感觉脑袋剧烈疼痛外,根本没发出一点点声音。
他又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破旧的地方,眼皮可以沉沉地睁开。可能是个屋子,低矮的屋顶,四面土墙,太阳从一个豁口处照了进来。
“呜噜呜噜!”不远处一个女人的声音。
声音未落,跑进来两个女人,体型彪悍,胸脯鼓胀。两个女人铁锈色的头发,都穿着一件宽袖露出半截小臂的衣裳,下身露膝短裙。衣裙都和肤色一样,铁的颜色。一人跪在姬中的头顶,一个跪在姬中的腿边。
“哈叽啦,哈叽啦!”跪在头顶的女人眉飞色舞地叫着。
姬中不懂她在喊啥,但看她的样子,可能是喊这个人好看,帅气的意思。只见跪在腿边的人两眼放着光。
这两个女人平平的头顶,高高的颧骨,厚厚的嘴唇,鹰钩一样的鼻子。铁一样颜色的皮肤,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姬中想动,可是除了眼睛,身子仍然不能动弹。他的眉头紧皱,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西勒得,西勒得!”跪在腿边的女人语速很快,不知喊的是什么。
跪在头顶的那位赶忙爬到了姬中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身上捏了起来。她先捏姬中的胳膊,又捏他的大腿。两个女人把姬中的身子翻了过来,又捏他的后背。手看着没轻没重,可是姬中并不感觉疼痛。
“嘎啦咪咪哒哒喷嘟,哈啦啦哈希根嘟。”
不知跪头顶那位说的是什么,两个女人竟然把姬中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看到了姬中黄白的肌肤,两个女人手舞足蹈起来,眼睛都直了,嘴中喊着:“其里西乎,其里西乎!”
意思指定是太好啦,太好啦!反正姬中听不懂,只能从人性的角度来揣测。
姬中想喊,两眼瞪溜圆,可是发不出声来。他心中有一千种反抗,譬如最要紧的是遮住自己的身体,可自己一动都不能动,只好任凭两个女人的摆布。
那个女人在姬中的后背上用力地按摩,和另一个女人一个拉一个扯。当她们把姬中的腰用力地往一处扳的时候,姬中就觉得自己的腰椎一阵错动,接着是一阵阵发热。忽然,他能动了。他一抬腿,正好顶到了一个女人的屁股,那个女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接着是两个女人的狂笑。
其中一个女人“乌里奇乌里奇”地说着什么。另一个女人则又开始按捏姬中的胳膊,最后把手按在姬中的脖子上。两个女人说了句什么,接着把姬中撮了起来,让他坐着。
姬中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羞得不敢抬头。两个女人却不管不顾,一人扶着他的胳膊,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扳着他的脑袋。往上用力去拔,姬中的脖子嘎吱嘎吱地响。突然听到了咔叭一声,自己的脖子竟然可以动弹了。
胳膊可以活动了,姬中赶忙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去遮下体,两个女人又“遮木苏遮木苏”地大笑起来。
姬中慢慢地活动自己的脑袋,两个女人齐刷刷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边点头一边笑,和常人一样的表情。
姬中试探着活动自己的腰肢,疼痛让他张大了嘴巴。两个女人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嘴里还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而后听一位咕噜咕噜地说了几句,另一个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捧出一个陶罐样的东西,从里面抓出一把黑乎乎的泥巴来,糊在了姬中的腰上。那位又说了句什么,这一位把泥巴又糊在了姬中的脖子上。
这泥巴可是神奇,先是清凉如冰,随即温热似火,只糊上不大一会儿,姬中的腰和脖子可以自由活动了。他扭了扭脖子,不再疼痛,表情轻松。两个女人看了,用屁股撞了下屁股,用肩膀撞了下肩膀,好比古人的弹冠相庆。
姬中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试图往身上穿。却没想到,两个女人一把就把衣服抢了去,不知扔到了何处。其中一个女人还咕噜咕噜地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天空比划着。
另一个女人坐到了姬中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脊背上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