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乐看到汪猛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身边有一个碎掉的花瓶,还有落了一地的花和水。
“对……对不起。”
真的没事吗?
他低下头,忍不住看了纪匪一眼,纪匪全部无视。
桑枝乐辨认了一眼那个花瓶,认出来那是去年和陆施琅去一个拍卖会上,陆施琅一眼相中的花瓶。
他说他喜欢花瓶上的图案,听说那个图案出自一位有名的画家之手,随后被一个工匠人一点点绘在了花瓶上。
繁冗复杂的图案就这样完美呈现在花瓶的外表上,无人不为之感到惊奇,也正因如此当时这个花瓶价格被喊的很高,最后落到了陆施琅手里。
几百万的花瓶就这样碎的稀烂。
陆施琅“心疼”自己花大价钱买的花瓶变成碎片。
“小桑桑,”陆施琅看着他,目光有些许的忧伤,“我还蛮喜欢这个花瓶的。”
汪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纪匪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桑枝乐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奇怪,他叹口气,索性不再想:“我赔你。”
陆施琅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特别虚伪的说道:“咱俩什么关系,不用赔,就当是你欠我一次。”
桑枝乐:“我还是赔钱吧。”
说什么也不可能欠人情。
陆施琅一听,怎么可能让他同意,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劝说:“挣个钱也不容易,我也不想让咱们两个的友情满是铜臭味,就当是你欠我了,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可能为难你的。”
桑枝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预谋什么吧?”
陆施琅无辜脸:“怎么可能啊。”
纪匪不忍直视。
这狐狸尾巴和耳朵简直不要太明显。
桑枝乐和汪猛离开之后,林信把碎片收拾了也离开了。
这栋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陆施琅在刚刚想通之后,现在纪匪在他眼里简直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坐在沙发上,抓着纪匪的手轻轻一拽,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纪匪全身紧绷,警惕道:“你干什么?先说好别再咬我了。”
“不咬,”陆施琅抱着他,嘴唇贴在自己前不久咬的地方,鼻尖在他的皮肤上轻轻蹭着,“我抱一会儿。”
灼热的呼吸喷在肩膀上,热度攀上耳朵。
“累了?”
抱着他的腰的手一下子收紧,陆施琅声音很低很轻,似乎轻轻吹一口气就能被吹走。
“……嗯。”陆施琅歪着头,鼻尖抵在他的侧颈上,这道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纪匪被迫歪着头,垂眸看着他,此时的陆施琅看着非常脆弱,对纪匪毫无警惕心。
纪匪靠在他的头上,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后颈:“辛苦了,需要我怎么做?”
只要用力就能掐死这个人。
到时候这个人的钱和命就全都是他的了。
最后纪匪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没有真的那么做。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现在欠这个人太多。
陆施琅就像是没有感受到纪匪在那一瞬间对他产生的杀意,淡淡开口:“阿匪,回答我,你对我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