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变态,也是真的疯。”桑枝乐评价道。
陆施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你记得问问你哥。”
桑枝乐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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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纪匪和汪猛正在客厅里说着话,汪猛还记着刚刚的问题,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然后悄咪咪的问纪匪:“你真的没事吗?”
纪匪说:“真没事,说起这个,你是怎么回事?”
汪猛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本来只是想给他送个水果,顺便没忍住和他唠了两句,他就把我带走了。”
汪猛一说起这个就打开了话匣子,“我和你说,匪哥,他真的好变态,对我下手可狠了!我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你是不是也经历过了?你感觉怎么样?”
纪匪沉默几秒钟,“我身体比你强,所以我没疼。”
“哦,”汪猛信了,“不愧是匪哥,真厉害。”
说罢,汪猛再次看向书房的方向,明显是在顾忌着什么,“其实仔细想想,他平时也挺好的,比起之前的生活,这里要稳定太多。”
“匪哥,我有点不想回去了,你呢?”
纪匪深吸口气,靠在沙发上,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这里能吃饱能穿暖,不用担心经济,也不用担心手上会不会再沾染鲜血,他也不用再混迹暴力当中,只为了活下去。
他在那里为了让自己获胜,让自己能够坦然的面对每一条在他面前或者手里消失的生命,他让自己变成了疯子。
即使……他有在刻意不去剥夺那些人生存的权力,可是当对方真的威胁到了他的生命的时候,纪匪也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他要想活下去,就得疯,就得无情。
他别无选择。
可是现在他没必要再那样生活了,但是却是用他最讨厌的方式为代价。
“汪猛,我给你个建议,”纪匪看着他,“就算你想待着,也得给自己弄一个可以和他谈判的筹码。”
汪猛看着他,似懂非懂。
“哦……那你有这个筹码吗?”
“我正在搜集,他对我没有什么隐瞒,这反倒利于我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让我走。”纪匪轻轻勾起嘴唇,“那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他身上一瞬间变得杀气腾腾,汪猛只在他决定取人性命的时候见到过。
肩上那个牙印不仅没有让他的气势减弱半分,反而衬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疯。
他明明此时自身受到禁锢和限制,可是却已经想到了未来的各种情况,他无时无刻不在脑海里构想着最差的情况,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做着对策。
纪匪想走是没人拦得住的,他身上的刺不会对任何人收敛,哪怕自己身份真的很低微,他也总有自己的方法去从中拿到好处。
汪猛深知这一点。
汪猛再次开口:“我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怎么样?”
纪匪顿了一下,说:“他很好。”
也只是这样。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汪猛,拜托你个事,你把桌子上的那个花瓶砸了。”
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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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施琅和桑枝乐刚从书房出来就听一个清脆的响声。
陆施琅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些高兴。
某人嘴上不情愿很无奈,可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嘛。
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