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安静下来,我点了根烟,歪着头看她:“现在就咱俩了,说吧!”
她盈盈一笑,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嗓音无限诱惑:“接下来……不应该睡觉吗?”
我面如平湖,看着这张娇媚精致的脸。
玩呢?
外面保镖守着,你过来就是为了和我睡觉?
这得憋成啥样了?
“你不想?”她又问我。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如果真是我爸住院了,你会给我拿钱吗?”
她的笑容淡了,“不会!”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说正事吧!”
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眼睛不再看我,“你不想知道,那家公司给了金老九多少钱?”
“不想!”
“为什么?”
“我赚自己该赚的,他能拿到多少,是他的能耐!”
啪啪啪!
她鼓起了掌,脸上又有了笑意,“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我扬了扬眉,没搭腔。
今晚看到她后,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金城集团的事情已毕,她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所以才会找上门来。
至于睡觉。
子都曾经曰过,食色性也!
我是个贼,虽有底线,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更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吃火锅那晚,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之所以躲了。
一是有任务在身。
第二,我和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未知,让我抗拒!
有些事情,我怕和谁谈感情,因为那样太伤感情。
看来她读懂了我的心思,起身拿起柜台上那个毛茸茸的包,拉开拉链,拿出了两沓崭新的人民币。
她把钱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又坐了下来。
“两万,需要你进到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一份文件,拍几张照片就行……”
我问:“什么文件?”
“放心,只是商业上的投标文件!”
“洋姐,你应该了解过我,这个我不擅长!”
“有什么不一样吗?”她皱起了眉。
“不一样,入室属于[飞活],也就是潜入房间盗取财物!而我是干[轮活]的,并不擅长开锁!”
她明显有些失望,“你知道谁行?”
我指向了大门,“行的那个,王金成曾经雇佣过他,刚才已经让你的保镖扔出去了!”
“他?”
“对,就是他!”
“他不行!”张思洋摇起了脑袋。
“为啥?”
“他那个脑袋,我怕被门夹着……”
我哈哈大笑起来,她也在笑,灯光下像朵盛开的牡丹,真好看!
我仔细端详着她,两万块钱,去偷拍一份文件?
这事儿,怎么有些不对味儿呢!
“不用怀疑他的专业水平,”我说:“当初在巴黎前线,你能察觉到他拿下你脖子上的钥匙吗?”
她继续笑着,歪头看我,“实话实说,如果提前没有心理准备,你俩出手我都不会察觉!”
我点了点头,事情就是这样。
虽然那时她不知道王金成也雇了人,但她知道我是谁。
也正因如此,我出手再快,她都会知道。
那个时候的她,不是普通“肥羊”,注意力肯定在脖子上,所以唐大脑袋的出手,她肯定也知道。
我不舒服,因为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拿下黄金钥匙时,自我感觉一切完美,可在人家眼里,不过傻子一样。
她伸手拍了拍桌上的钱,问我:“你和他说?”
“你说吧,我就不参与了!”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可这件事情透着诡异,不得不防!
另外,区区两万块钱而已,我还能扒层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