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思洋?!
路过?不可能!
车在我铺子前停了,身旁又过去了那辆凯迪拉克,停在了宝马的后面。
唐大脑袋当然也认识这两辆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宝马车门开了。
夜幕下,一只白色高腰皮靴迈了出来。
张思洋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优雅地下了车,胳膊肘还挎着个毛茸茸的包。
凯迪拉克没熄火,里面的保镖也没出来。
我迎了过去,“洋姐,你好!”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可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躲不掉,索性直接面对。
“你爸出院了?”她笑吟吟道。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这些事情瞒不了她,但也不好解释什么。
“谢谢洋姐,已经好多了!”
“怎么把钱还给我了?”她又问。
“无功不受禄,我手里的钱够花,不过还是要谢谢姐!”
“无功不受禄?”她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掩了一下嘴,“晚上你卖卖力不就行了?”
这话有歧义,我不好搭话。
此时已不同往日,双方虽然没挑明,彼此却心知肚明。
我有自知之明,虽说自认为形象尚可,可即使是这样,也绝不会让哪个女人如此痴迷,死缠烂打!
不等我有任何表示,她美目流转,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我伸了伸手,迈步就走。
开门时,大脑袋凑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问:“哥,她咋来了?”
“我哪儿知道!”
那些保镖还是没下车。
走进屋里,她笑着对唐大脑袋说:“你们同事之间关系不错呀!?”
他跟着笑,“是,我哥贼照顾我……”
她没再说什么,好奇地走来走去,还伸手去摆弄墙上的挂钟,看看手,又似乎惊讶没有一丁点儿灰尘。
我说:“大脑袋,瞅啥呢?烧壶水去!”
“好嘞!”他乐颠颠地往后面阳台走,嘴里还说着:“洋姐,坐,别客气……”
我有点儿小郁闷。
这货,不是以为我收留他了吧?
张思洋把包放在了柜台上,又脱掉了貂皮大衣,也搭在了柜台上。
她里面是件黑色紧身羊绒衫,下身还是那条黑色皮裤,身材被勾勒的凹凸有致。
她的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是真好,那双大腿笔直修长,圆润结实,看着就弹力十足!
“坐!”
我很客气,带着距离感,仿佛曾经摸她脚丫的不是我一样。
不是她不诱人,只是我不想和这些人多接触而已。
她还挺听话,扭身坐在了沙发上,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坐在了旁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洋姐这么晚来找我,一定有事儿吧?”
她“嗯”了一声,侧过身子,一只手拄在沙发上,轻托下巴,咬了咬下唇,“晚上……我能在这儿睡吗?”
这话太有诱惑力,尤其是她咬下唇的小动作,还有这沙哑性感的声音,我估计大脑袋听到的话,肯定得窜鼻血。
“不能!”我回答的十分干脆。
“为什么?”
“因为就一张床,只能睡下两个人……”说着话,我指了指后面阳台方向。
她惊讶地张开了嫣红的小嘴,“你说,你和他睡?”
我笑笑道:“是,这小子赖皮,怎么赶都不走……”
“那还不简单?”
说罢,她从裤兜拿出一台爱立信GH388,长按住一个按键,几秒过后,那边就接了起来。
“虎子,过来!”
不到一分钟,门就开了。
一个下巴带疤的保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老板!”
她一歪手里的移动电话,天线指向了刚刚回屋的唐大脑袋,“把他扔出去!”
唐大脑袋呆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虎子大步朝他走了过去,他连忙往后躲,大声嚷着:“别闹,嘎哈呀?扔我嘎哈玩意儿?”
“小武哥——救命——哥!哥!”
我没看他。
张思洋也不看他,眼睛里仿佛只有我。
唐大脑袋“哥哥哥”喊得凄惨,仿佛一只被迫下蛋的老母鸡一样,挣扎几下就被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