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钱呀。”
这次补刀的是秦岁竹了。
君生看看一脸认同的郑秉轩,再看看一语戳破假象的秦岁竹,突然就泄气了。
“你们觉得,这个朝廷是不是已经腐败透了?”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具有双面性,你不能听别人去说,你要自己去看。”
说完这句话,郑秉轩就把秦岁竹拉到身边,再狠狠地瞪了眼一旁饿得眼冒红光的流民。
君生细细品味着这段话,终于安静了。
郑秉轩废了点力气才挤进城门口的位置。
在城墙约二十米的范围内,被一排排木质栅栏挡着。而被隔开的内围,有三十来个持刀的官差。
“往后退!再进一步,格杀勿论。”
“大人有旨,想要进城者,每人需上交八十文的人头费 。”
“官爷,我们没有钱啊,求求你了,让我们进去吧!我们一家给你磕头了。”
“让我们进去吧,求求官爷了。”
“我儿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救灾粮也一直发不下来,官爷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
此起彼伏的求救声刺耳又扎人,一字一句都是在控诉着上天的不公。
为什么要有大旱!
为什么父母官不管他们!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加收银钱!
郑秉轩安静地听着,等奋起的人群被衙役压下,他才趁机提高嗓子高呼:“卖兽皮咯,完整的兽皮,兔子、小鹿,野狼、老虎,应有尽有。”
混乱的声音突然停滞,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声回荡。
为首的官差向身旁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瘦瘦小小,官差服都差点挂不住的男人挎着刀,大模大样地走过来,“真有?拿出来给小爷瞧瞧。”
郑秉轩甩甩胳膊,又把手指的骨节捏的嘎嘣作响,“你说什么,我没听太清,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男人看看郑秉轩隔着衣服都能看清得流畅的肌肉线条,不由自主地往回退了两步,连气势也没有之前强了,像个狐假虎威的小丑。
“你买卖东西,我们好心替你看看,怎么还能威胁人呢?”
“威胁?你怕是不知道真正的威胁是什么样子吧?”郑秉轩冷笑一声,随即向后面的官差道。
“诸位要是能给我喊来买家,我可以付五两的辛苦费请你们喝喝茶。”
“五两!”
不管是缺衣少食的现在,还是能勉强温饱的以前,五两银子都算是一笔大钱了。
而且只是跑个腿而已,要不是流民进不去,有的是人想赚这笔钱。
可官差们胃口大了。
“城门不能随意开启。”
意思是要加钱。
郑秉轩刚要上前一步,便被秦岁竹拉住了手。
温热的小手拉住他,还真让郑秉轩愣了一会。
“郑哥揍他丫的,一群吸人血的蛀虫!”君生挥舞着拳头,恨不得自己上去动手去。
被这声音喊醒的秦岁竹立马红着耳朵收回了手,郑秉轩脸一黑,还没来得及教训拱火的君生,就被城墙上传来的声音喊住。
“我可以帮你们去!”